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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2018年7月7日下午4点,“张震宇”同名个展在艺琅国际开幕,此次展览将呈现张震宇最新创作的“灰尘”系列作品以及录像作品。
张震宇自2011年开始创作“灰尘”系列作品,使用灰尘作为主要材质。他把收集来的灰尘反复打磨、抛光,产生镜面的渐变效果。灰尘是无处不在的最自然的物质,时刻存在于我们生存的空间,又最易被忽略。张震宇在收集与制作的繁复过程中转换了这些细小颗粒的属性,他所看到的灰尘折射着客观的一切。经过抛光处理,作品被赋予纯净的状态,与艺术家对生命和现实的感悟融为一体。引得观者进入虚静的时空当中,自然由此发生转化,成为美的对象。如同修行般的创作过程,又让作品抽象出“时间”与“禅”的概念。
张震宇的个人展览包括北京艺琅国际2018年最新展览、当代唐人艺术中心香港Tang Contemporary Art(2017)香港Yallay Gallery(2016)、马来西亚Richard Koh Fine Art (2016)、成都当代美术馆(2016)及北京艺琅国际(2015)、“Huèn”(2016)和香港汉雅轩画廊于2009年举办的“阅读与反阅读”展览。此外,艺术家亦曾参加多个于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等举办的联合展览。
本次展览将持续到8月19日。
艺术家张震宇作品相关解读
张震宇生于湖南,现生活工作于北京。
1999年,张震宇参加了岛子策展的《出走与返魅》展览,在这个由八位艺术家参展的“70后一代”展览上,张震宇参展的作品形式为图片和装置,他在北京各地吐烟,并追拍这种由烟造成的虚渺白雾,同时他将各种报纸做成大量的垃圾袋,用蜡和丙烯处理后,悬挂在现场上空的电线网格上,藉此表达自己对信息垃圾化和传媒强权的批评性思考。
2001年的时候,张震宇开始对报纸有了一些想法。无意中看到桌子上的一张报纸,突然对那些文字感到厌烦。每天从报纸上获得信息,于是很随意的拿起桌上的一个涂改液把每一行的报纸覆盖掉。到2005年的时候,对绘画的不满足感让他又想起了被涂改过的报纸。一开始用丙烯、涂改液把文字涂掉,后来干脆用刻刀把字刮掉,更直接、更有一种暴力感。
2007年,张震宇刮掉了一整年的《人民日报》。在另外两个整年中,刮除的分别是《中国日报》和《北京日报》,每天耗时需要5、6个小时。张震宇把自己的刮除行为称之为《阅读》,意在伸张个人通过阅读获得知情权、获取有益的知识。与这种阅读行为对应的是“抄写”:他将刮除下来的纸屑,与部分报纸合在一起搅拌,打碎成纸浆,重新做成纸,再以刀具在纸上刻写报纸的内容,尽管字迹最终仍是难以识读的。张震宇在他的创作笔记中写到:
“这样的时代,你学会了知识,学会了关注身边的和遥远的事件,学会了关注社会,学会了打开新闻台和阅读报纸,你会感到愤怒,莫名的愤怒……基于如上感受,引起我对报纸、杂志等媒体信息的虚伪、糟粕、谎言、强权话语等强烈不适,而这些正是很多人赖以获取所谓社会知识信息的重要媒介。我刮掉、修改报刊书籍的信息,使之失去它们所担负的功能,只剩下无意义的躯壳(尸体)。刮掉后的报刊书籍失去视觉阅读功能,却留下(增加)了凸凹的触摸感。
张震宇在2011年后暂停了《阅读系列》,开始了《灰尘系列》作品的创作。从刮实质报纸,到将刮下的报纸碎屑制成新的“报纸”再抠出字形,其实强调了一种事物无法界定的“转换”思维。这个观念也顺利成章的延生到了张震宇对于灰尘系列作品的创作上。
“现代灰尘本身包含了很复杂的含义,做这件作品起源就是对灰尘无聊的观察,看着它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我觉得很漂亮,落在桌面上,落在画面上,我希望把它做成一个作品,开始尝试通过打磨、抛光的这样一种方式。”(节选自朱彤、张震宇对谈)
早期的作品不是去收集的(灰尘),而是放一块画布在他工作室,通过几个月的时间它自然就落下很厚重的灰,然后张震宇把它凝固,喷过胶,然后打磨,然后再放在那——通过时间一层一层地积累。这么一层一层打磨一层一层积累,形成了张震宇灰尘系列的观念。
灰尘计划:
2014年10月底,张震宇在网络上发起了“征集灰尘”的活动,张震宇向各地的朋友征集全国不同城市的灰尘,用以制作最新作品。每一个城市的灰尘将被制作成一块30x30cm大小的镜面,配以大量的灰尘收集信息及文献资料进行展示。在2015年张震宇的“灰尘计划”个展中从众多网友的活动中选出了30个城市的灰尘,并将之创作成了小幅的镜面作品。
关于艺术家创作“灰尘”系列作品观念:
我看到闪烁的灰尘,透着风韵的美丽。
灰尘是离我们最近的物质,是最自然的物质,无处不在,随着我们的呼吸进入身体循环。静静落下,堆积很厚,很脏,却又轻得让你忽略。
城市经济文明高速发展的时代,灰尘变得很复杂,不再是单纯的自然尘埃,它是糟粕,是欲求,是疾病,是绝望……
将落下的灰尘反复打磨、抛光,如同镜面,反射出客观的一切。透过它,你看到了什么?
——张震宇
本来是无意义之物,却在反复打磨之中,在艺术家手下获得了另一种存在,具有灰黑绘画的深度,有着厚重感却又好似无物,绘画的表面如同一层磨砂玻璃,如同一层半透明的薄纱,有着细微的肌理痕迹,似乎死去之物重新获得了新的呼吸,看似无意义的工作,却让低微的尘埃具有了异样的美感,让卑微之物获得了存在的尊严。艺术不过是对无名之物的重新发现,对我们所忽视之物的重新感受。
—节选自《张震宇的抽象作品:尘埃的尊严》
镜面正是张震宇要从灰尘中转化出来的最终形态,但并非作品意义上的最终完成,观众影像的置入是作品的动态延续,每个人都可以在作品里看见自己反射的影像,“透过它,你看到了什么?”他视镜面为“一个提问式的方式”。
(引自《张震宇与廖雯访谈》)
张震宇借用灰尘作为创作媒介,经过反复落灰打磨直至成为黑色镜面,形若混沌。时间、空间、宇宙、自我、他者等,一切已经显现、将要显现、永不显现的东西都蕴含在其中。在这个混沌的整体中,我们试图抽出观念加以推理解释的行为,其实都是对于一个片段的侧面呈现。张震宇对于事物的判断和观念的解读都无限地趋向混沌理论,所有理念的片面性,都无法成为他做判断的标准。正像他在以灰尘为媒介的创作上,只客观呈现灰尘本身所具有的属性,以及在打磨成镜面后对于他人提出的问题,对于问题的答案他根本也不关心。
—王澈《“huèn”展览前言》
关于《中灰》装置作品
这是在两个空间发生的。水泥公路地面是一个被制造的公共的凝固化的物质,张震宇把它砸碎、碾磨,然后拿到另外一个公共空间——这个空间是一个审美的空间,而前者是一个实用的空间。也就是说,一旦进入美术馆,进入这个审美空间,这个作品的语境就不一样了,作品本身变成了一个观念性的艺术作品。这让我们想到了马塞尔?杜尚的《泉》,揭示的就是这样一个道理。这样一个作品空间的移动,颠覆了我们审美的秩序。
——黄笃
纸、灰尘,以及他在更早时期运用过的烟雾,这些媒介的共通特质在于轻,在于薄,接近无形,是过度膨胀的物质现实里几乎不可见的部分,但它们也许恰好构成了最深层的镜像关系。尤其是在“灰尘”系列之中,张震宇提供出了一种足以让我们久久驻足和沉思的艺术形式,而这种形式一旦固化,就需要再一次打开,让灰尘重新变成活性媒介,去对应不同语义。
— 朱朱 《从灰尘到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