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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2019年1月16日—2019年3月16日,由北京四合苑画廊(志达文化传媒)艺术空间承办艺术家王明贤的个展“别有洞天--王明贤当代艺术展”。本次展览展示了学者型艺术家王明贤十余年来潜心创作的油画,这些作品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中重新解读了艺术史上的“铭心绝品”, 使宋代山水名画以当代的方式和观众见面。
山水画是中国艺术史传统中最为独特和精彩的部分,而宋代山水画堪称国宝中的国宝,甚至可以说是世界艺术史的巅峰。宋代山水巨制如范宽《溪山行旅图》、李唐《万壑松风图》、郭熙《早春图》等,曾被老一辈艺术大师陆俨少称为“铭心绝品”,被艺术史界认为“共同代表着宋代山水的黄金时代”。其中,范宽《溪山行旅图》 更令人叹为观止,被董其昌评为“宋画第一”。然而这些宋代名画藏在深宫大院,绝大多数人无缘相见,不能说不是一个最大的遗憾。艺术家王明贤 “重写”宋代山水画名作,通过对名画的视觉再阐释,使古典名画以当代的方式重新呈现。在《宋代名画溪山行旅图+鸟巢》一画中,大山大水的全景构图,细致刻画的山石树木,多变的雨点皴法,表现了宋代山水画的雄浑意境,画中的奥运建筑鸟巢又与历史建立了一种新的叙事关系,反映了当代艺术家的学术智慧。《会心处不在远——宋代名画+》《山抹微云——宋代名画+CCTV1》等系列,“山水之象,气势相生”,中国实验建筑师的新作与外国建筑大师的杰作引入到山水画中,作品时间、空间错置,却显得如此奇妙而又真实。《失踪的老北京城》系列所描绘的被拆毁的老北京建筑(老城门及大高玄殿等),给人印象极其深刻,不禁想到梁思成先生的话:“拆掉北京的一座城楼,就像割掉我的一块肉 扒掉北京的一段城墙,就像剥掉我一层皮!”
整个展览即是一场历史和当下的对话,营造了一个巨大的思想空间,而艺术家则借由宋代山水名画为观众提供了进入的切口,隐藏在作品背后的是文化史和艺术史错综复杂的结构线索,同时反映出中国的社会进程与当代艺术之间的关系。2011年,出版过《大趋势》等多部重要著作的未来学家约翰·奈斯比特参观成都双年展时,看到王明贤的画作《溪山清远图今译》,约翰·奈斯比特惊喜叫道:“CCTV!”对于这类作品,约翰·奈斯比特表示:“我认为这种现象非常有趣。这说明中国现在的艺术在不断地创新,而且我的确看到中国很多东西都在不停地改革和创新。” 这类作品说明了重解艺术史的必要性。王明贤对于经典作品的再诠释,同时也直接或间接定义了当代的观念。他运用新的艺术观念和创作方法进行严肃的知识考古,不断和现实发生互动,显示出他对中国不断变化的城市景观和全球化带来的影响持有清醒的认识。
新浪收藏对话王明贤:
1、 本次展览的主题为何命名为“重解艺术史的必然性”,我们如何理解它和艺术史的关系?
我觉得艺术史跟思想史、哲学史同等重要,都是人类精神史的一部分。在国外大学都有艺术史的课程,但在国内综合大学里,几乎没有艺术史的专业;再有,中国当代艺术史研究跟当代艺术思潮、艺术创作几乎没有关系,这很让人遗憾。我想通过对艺术史的重写,能够让当代艺术家认识到自身的文化,了解艺术史的重要性。我觉得,一个好的艺术家,譬如蔡国强、徐冰、黄永砯,都对艺术史相当关注,于是他们也进入了艺术史。只有三流的艺术家不关注艺术史,他们只会把画面做的漂亮,排斥掉艺术史。如果中国要创造一流的艺术史和当代艺术,就要把艺术史研究与传统艺术的观念相互结合、相互转化,形成当代的语境。
2、 那其实我可以这样理解,把艺术史融入到当代艺术创作里面,然而历史是有界定的,譬如时代、潮流,您是怎么界定您的艺术史观,还有您的艺术观念?
我觉得历史要有其逻辑性,这种逻辑性就形成人类精神史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艺术潮流,目前而言是指当下,但从长时间来看,它也会进入历史,跟艺术史是相辅相成的。没有对艺术史的研究,没有艺术史观念,那么当代创作就会很盲目。
3、 您的油画作品具有写实性,您是怎么通过您的艺术创作去阐释中国古典的山水画?
中国的古典山水画是中国艺术很重要的一部分,但跟西方艺术不一样,西方艺术里有风景,通过写实的方式去表现场景,但中国的山水画是中国人的宇宙观念、中国人的人文观念的结合,我是想如何把传统山水画跟当代结合,如何让历史与当代对话。那么我就把当代实验建筑放入作品中,譬如朱锫的艺术建筑和马岩松的山水城市,跟历史对话,在这个对话中,让人感到历史的深度,又让人感到当代的冲击。
4、 中国古典山水的绘画方式和表达观念有很大的差异性,您怎么把这两者结合,形成艺术创作?
两者是有很大的差异性。中国画有自身的笔触、自身的语言,跟西方的写实绘画结合起来,会特别有意思,譬如“庭院深深深几许”系列,我用西画的写实来表达,试图表现出中国古建筑的意境,也是对中国城市化建筑的反思;另外一组作品则表现范宽的大山大水,运用了他的雨点皴,再结合西方油画的色彩,使作品具有当代的冲击力。西画的表现力很丰富,比毛笔在宣纸上绘画更丰富,同样能表达出中国水墨的特色。譬如用松节油在布上造出肌理效果,是国画表达不出来的,更得心应手。正如黄宾虹当年在青城山看到瓢泼大雨,他从雨水流动的痕迹受到启发,是一样的道理。
5、 用西画的精细写实性画法对您来说可能更得心应手,那会不会从事意象性的绘画方式?
其实我也会从事意象性的绘画。现在用写实性的画法,我是想让一般的老百姓看懂,觉得画面赏心悦目,从而欣赏这些作品,但我更愿意他们从作品的背后获得文化史和思想史的交融,获得其中的文化价值。
6、 这一系列作品是如何做到将传统当代化、本土全球化的,它们具有哪些文化价值?
首先要把中国山水画中的意境表达出来,譬如中国的文化观念,其次我考虑西画的当代观念,我初步探索是如何表达出它的当代转换,实现传统与当代对话,这是更有意思的事情。对文化观念的解读,我是想让当代艺术家了解到艺术史的价值,从中吸取对当代艺术创作有益的元素,更重要的来说,产生一种开放的心态来对待我们的文化、对待的世界的文化。
7、 为什么选择宋画作为创作主题材?
这个是我很感兴趣的话题。我们宋画完全是世界一流的绘画,跟西方看达芬奇名作一样。过去有崇洋媚外的思想,并未认识到中国古代的艺术瑰宝。其实中国古代山水史,从五代到宋元,那是艺术史的巅峰。五代及宋代有荆关董巨、范宽、郭熙、李唐,元代有黄公望、倪云林、王蒙、吴镇,真的是群星璀璨,是世界艺术史最灿烂的奇迹,尤其宋画,是国宝中的国宝。我特别重视这一点。范宽的《溪山晴旅图》被董其昌誉为“宋画第一”,其中的大山大水让人震撼,但很可惜的是这些作品深藏博物馆里,一般老百姓不容易见到原作,我试图用创作让这些名作跟大众见面,产生对话。
王明贤是建筑与艺术史学者,也是中国最为擅长表现山水风景的当代艺术家之一。他游刃有余地穿越于当代艺术与实验建筑、美术史论与艺术创作之间,并让跨界成了自己的特色与优势。1982年厦门大学毕业后他分配到国家建设部工作,随后介入到中国现代艺术运动和实验建筑潮流中,参与和策划了具有国际影响的中国当代艺术及建筑展览。作为著名策展人,他见证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历程,他最早推出中国的实验建筑引起国际建筑界的关注。他曾任1989年中国现代艺术展筹备委员会委员、1999年中国青年建筑师实验作品展策展人、第51届威尼斯双年展中国国家馆执行小组成员、第10届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中国国家馆策展人;专著 《新中国美术图史:1966—1976》(王明贤、严善錞著,中国青年出版社2000年出版),填补了文革美术研究的空白;他创作的作品参加了《都市中——中国当代艺术选展》(中国美术馆和美国子午线国际中心合作主办,2009)、《成都双年展:溪山清远当代艺术展》(2011)等专业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