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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国康(书法家、篆刻家)
齐白石对其弟子们说过这样一句话:“学我者生,似我者死。”人称他“弟子三千”,这是一种尊崇的说法。在他的弟子中只有李苦禅、李可染为翘楚,其余几千都“似齐而死”,娄师白如此,许麟庐如此,李立如此,他的孩子们更是如此。
白石的弟子中,似白石者一大片,超越者未见,能写好书法者更少,能写好擘窠大字的,唯白石他自己一人也。
齐璜白石的存世牌匾不多,但极其精彩。精彩在他很少雷同,在他够胆量用偏远之字,在他出笔自我……他个人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了。
齐白石是怎样成名的?提携他的人是谁?
众所周知,齐白石“衰年变法”因两个人而起,第一个是陈师曾,第二个是吴昌硕。
陈师曾是齐白石“衰年变法”的助长器。陈师曾主张感情移入和画外功夫,作画讲创造、重生动、求意趣、师造化,他的许多写生小品,尤其是庭院园林小景,意趣盎然,都是从生活中写生得来。这种求意趣,写生小品法,影响齐白石后半生。齐白石自称,“余作画数十年,未称己意,从此决定大变”,“师曾劝我自出新意,变通画法,我听了他话,自创红花墨叶的一派。”期间还有一个伯乐,就是徐悲鸿,不过齐白石此前早已成名,而且提携他的正是陈师曾。
1923年陈师曾病故,齐白石十分伤心,他对张次溪说:“师曾提拔我的一番厚意,我是永远忘不了他的……我如没有师曾的提携,我的画名,不会有今天。”
吴昌硕是齐白石“衰年变法”的阴差阳错的真正推手和那把干柴。为什么这么说呢?
齐白石服膺吴昌硕的绘画,曾赋诗:青藤雪个远凡胎,老缶衰年别有才。我欲九原为走狗,三家门下轮转来。这说明当年齐白石愿意效法“青藤门下走狗”的典故,投于吴昌硕等三家门下,这算是佩服得无以复加了,这个时期齐白石重点学习对象正是吴昌硕。
其实吴齐二人从未见过面。吴昌硕讽刺齐白石:“北方有人学我皮毛,竟成大名。” 齐白石听了,知道“北方人”暗指自己。其实是人传亦传之恶果,但齐白石当真并写诗、刻印、画画对骂:“人骂我,我亦骂人。” “老夫也在皮毛类。”款又曰:“乃大涤子句也,余假之制印,甲子白石并记。”甚至写诗道:皮毛袭取即功夫,习气文人未易除;不用人间偷窃法,大江南北只今无。
不打不相识,不骂不成交,“衰年变法”就这在激怒中被激发进行着……齐白石其态度之强硬,性情之洒脱,对“世俗小人”的爽直蔑视之气,跃然纸上。
齐白石也曾经社会讽刺为“乡巴佬”,甚至被中央美术学院轰出,种种不顺,接二连三。但他没有失落、更没有放弃,他坚定,他沉着。“人与人之间,最可痛心的事莫过于在你认为理应获得善意和友谊的地方,却遭受了烦扰和伤害”。他挺过来了。
齐白石这四块匾额,写得最好最美的一是“冰庵”,另一是“两石斋”。至于其他两块,就“麻麻地”。
“陶然亭”行书带草意,有轻有重,“然”字单独看时难以辩认。“双玉兰堂”过于草率,“双”字繁体上下不协调;“玉”字上重下轻;且中部留位有问题;“兰”字凑合;“堂”字体态、体势不美;落款过低,二印距离不足。四字远别老齐风格,真假难辩。唯“两石斋”落款正常,用印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