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浅谈张功慤油画作品中马的形象

①《秋水》布面油画89×92cm1986
②《行空》布面油画101×76cm2004
③《牧》布面油画80×100cm2010

④《归》布面油画60×80cm2005

⑤《金》布面油画87×119cm1989

    张功慤先生的绘画创作被称作是中国现代艺术的“独立王国”，从其上世纪40年代进入国立艺专算起，至今已逾70年。在这70多年的艺术生涯中，无论外部环境多么复杂凶险，还是风和雨顺，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艺术信仰，追求心灵的表达、自由的创造和独立的思想。

　　在张功慤的作品中，无论是具象还是非具象，其艺术表现语言精彩纷呈，独树一帜，许多作品都包含着意象的动物世界。马年新春，我们挑选了画面中具有马的形象的部分作品介绍给广大读者，让大家领略其独特的绘画艺术表现境界，以及与众不同的艺术魅力。

　　油画《秋水》作于上世纪80年代，庄子《秋水》篇首句曰：“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辨牛马”。这件作品恰如其分地融合了这句文字的意境，画面虽抽象，但金黄色的色调已体现了秋天到来的时景，宽阔的水面泛着光芒。而画面中红棕色、黑色、青绿色调子又似乎组织了巨大的形态，是岩石？是山崖？是，也不是。原来它们还是一匹红棕色马头的奔马，再仔细看，一头黑牛正转头望着你呢！人们能辨得出画面中的牛和马吗？

　　油画《金》也创作于上世纪80年代，作者似乎根本就没有去刻意描绘什么景象或形象，但在油画笔触的运动中，在顿挫的节奏中，跃然在画布上的已经包含了生命的迹象，有展翅的雄鹰，有俯冲的牛犊，画面右下角一匹黑马呼之欲出。

　　油画《百合》是一幅花卉景物作品，书写性的笔意描绘了百合、康乃馨、橙子和玻璃花瓶等景物的组合，画面生机盎然。瞬间，人们会发现画面中部的左侧伸出了一个马头，左面的百合花瓣犹如飘逸的马鬃，一朵红花好像是马的右眼，百合和红花的枝干组成了马的长脸，画面中间玻璃花瓶的上沿口代表了马唇，作者在有意和无意之间又带给我们新的画面情趣，让人回味琢磨不止。

　　油画《牧》，从画面上看似乎就是草原牧场的景象，画面右侧有牧人骑着马在追赶着什么，前面两只大鹰隼似乎正在热烈地对话。更巧的是，一匹白马从画框左侧俯冲进入画面，两只鹰隼的尖嘴就如白马的一双眼睛，它打断了鹰隼的谈话了吗？

　　油画《归》创作于2005年，正是张功慤先生从加拿大探亲后归国期间创作的作品。黄昏时分，倦鸟归巢，非刻意描绘，寥寥的油彩点划，就让人感受到画面上部立鸟、飞鸟、大鸟、小鸟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画面的下部似乎有一匹白马经不住如此的吵闹，欲从右侧“夺框”而出。

　　油画《行空》是一张表现加拿大枫树的风景画，运动的笔触让画面充满着动感和生机，树叶茂盛而郁郁葱葱。仔细品味，被吹动的红色的枫树叶，让人感受到似乎就是一匹前蹄腾空的红色骏马，枫树右上的橙色部分，又犹如马背上骑着一只红脸金毛猴，难道是寓意“马上封侯”吗？实际上这些都是作者在绘画过程中艺术思路的拓展，而非刻意的事先布局，画面充满着丰富而无拘无束的想象力，创作思绪犹如“天马行空”。

　　张功慤的作品是异想天开的，是崇尚心灵自由的，是充满着生机和活力的，也是变化多样的。由心灵抒写而达到的创作境界的自由，感情直率而朴实，在他的画面中始终充满着诗歌般的节奏和音乐般的旋律，以及空灵虚幻、气韵生动的中国意象表现，是具象，也非具象，其艺术世界别有情趣而别开风貌。（午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