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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鱼塘”这个词,随着封腾和薛杉杉友谊的升级,在被大家用半个夏天玩坏之后销声匿迹。原本一句乡土气息浓郁的台词,在被大伙儿放在当代语境下玩味发酵之后的吐槽,不出意外应当也让原作者始料未及。而无论如何,“当代”终究是属于我们的“当代”,前进中的“乡土”在当下也必然是属于当代的“新乡土”。“新乡土”不是“包鱼塘”,因为它既没有那么简简单单的土豪范儿,也不是为无病呻吟而刻意制造地小意外。对于“新乡土”代表艺术家段建伟来说,这更像是一种热爱,或者就是一种殷殷的“乡土”情怀;又更像是一种忠诚,或者就是一颗拳拳的赤子之心。
段建伟 摄影/董林
1991年,段建伟和段正渠在中央美术学院画廊举办“段正渠·段建伟油画展”,从这一年起,“江湖二段”风格独特、并与当年的流行口味相去甚远的“新乡土”绘画引人瞩目并在当代艺术序列中开辟新意,延续至今。二十三年之后,段建伟在蜂巢当代艺术中心举办了他在北京的第三次个展,仍然是那个“新乡土”绘画的领军人物,仍然是那位敦厚淳朴的艺术家,他和他的经典,浑厚而天真,蕴古风并有新意。
1991年在中央美术学院画廊举办油画展的段建伟(左一)、段正渠(右一)与友人在展览海报前
初为人父的段建伟在儿子百日当天与儿子的合影,彼时的段建伟是出版社编辑
段建伟(右一)与段正渠
段建伟
约段建伟的采访并不复杂,一致的反馈是段老师很随和。周二的下午他突然打电话说,我明天在798,你们方便吗?我觉得你们还是别来回跑了,我的工作室离你们很远。于是本来约好去工作室的拜访,最后还是落脚在蜂巢当代艺术中心段建伟个展的现场。一件简单的圆领T恤,一个沉重的军绿色挎包。段建伟和他的作品一样,朴实低调,却富有隐忍的力量。自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和方式,每位艺术家都有画面中的自己。而在这位“新乡土”代表艺术家这里,似乎他的个人化就是他的画面背后隐含的情绪代表,重情重义,敦厚质朴。
《花》24×17cm 布面油画 1999年
《山》 60×73cm 布面油画 1997年
《小孩》100×80cm 布面油画 2012年
农村和乡土,简单的色调与圆润的造型,段建伟的画面好像在用减法做加法,在无声的定格里装载丰满的前世今生。
《小孩》125×106cm 布面油画 1998年
段建伟说,从古代雕塑上来看,从北魏一直到唐宋,那些雕塑上圆润的转角,就是一种借助于细节的处理而产生的浑厚——而这样的浑厚,在段建伟的画面中比比皆是。
《盆花》 130×110cm 布面油画 1998年
而在内容上,段建伟也在画面中留下越来越多的可能性。他日渐沉溺于寻找情结的转折点,并将左右皆宜的转折表现的尽可能自然。而这种看上去的自然,这种粗看上去的简单,在“另外一种或多种可能”下,变得荒诞并幽默。
《发烧》130×110cm 布面油画 1996年
《合唱》45×60cm 布面油画 2013年
《扛面》130×160cm 布面油画 2013年
以“新乡土”的名义,出生在许昌并随时代大潮辗转过多地农村的段建伟笔下惟妙惟肖的人物带有着芬芳的乡土气息,而带有文本性的姿态、动作,却以一种文人化的幽默感,为乡土气息添加着时代的气氛。
在“磨来磨去”的圆润浑厚中寻求转折是段建伟的造型特点
段建伟并不追求手势动作上的明确与逼真,而是寻求更多的隐喻与发展故事线索的可能
细长的眼睛,阔挺的鼻梁,隐含深意的表情,是段建伟人物的标志从许昌走来的段建伟,持续着他的“新乡土”绘画。他说,不敢说一定是“新”,却一定是“乡土”,因为那就是他笔下的东西。来自童年、少年,走向以后,永远。
有一弟一妹的段建伟(左一)的全家福,前排中是同为艺术家的段建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