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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曾梵志的作品《面具》系列拍出天价,他成为了当代亚洲身价最高、世界范围内受高度关注的艺术家。
2015年3月,已经逐渐淡出人们关注焦点的曾梵志带着他的新作回到了大陆,用古典与当代的对话,邀请所有人来一起探讨自由、艺术、永恒的话题。
曾梵志这次带回国的四件作品(《从1830年至今》)是以艺术史上著名的《自由领导人民》为根本而创作。在不同的阶段,曾梵志就对《自由领导人民》的不同理解而构造出四个不同的版本。其中,《第4号》作品一度陈列于卢浮宫中,而曾梵志也被一些媒体誉为“继毕加索之后唯一能亲眼看着自己的作品走进卢浮宫的艺术家。”
曾梵志,《从1830年至今NO.1》(局部),布上油画,297×370cm,2014
可以说,曾梵志这次的“回归”带着更大光环。他的作品是和艺术史的对话,他的展览叫做“卢浮宫计划”。他似乎不单单是一个成绩辉煌的艺术家,而是超越了时代,要加入到大师的行列之中。
但曾梵志并不这样认为。与艺术史的对话促使他认清楚了在宏伟的历史蓝图中,个人的野心也好,宏伟愿景也好,都渺小而不值得一提。而这恰恰是他痴迷于《自由领导人民》的原因所在,原作中爆炸性的、突显的自由女神形象给曾梵志留下深刻印象,他一直在思考自由到底意味着什么。曾梵志通过不断地画画去寻求自由,而绘画也为曾梵志构筑了一个自我的世界。这道门为他提供庇护,屏蔽掉外界的冷热。只要他无拘无束地创作下去,他就是自由的。这份自由也塑造了这样的曾梵志:他在3月9日的个展开幕式中不讲话也不接受采访,他招待大家的方式是在草场地的小院里烤羊肉串、羊腰子。
曾梵志,《从1830年至今NO.2》(局部),布上油画,297×370cm,2014
“卢浮宫计划”
记者:《从1830年至今》的四幅组图,这次第一次全体和观众见面。这是你时隔5年在大陆的个展,那么,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在北京做这样的一个展览?
曾梵志:这次展览的决定其实主要算是即兴的,因为第4号作品年前从法国运了回来,这四幅作品正好都回到了草场地。香格纳画廊离工作室很近,那天劳伦斯(编者注:香格纳画廊创始人)来找我聊天儿,我们就决定在草场地做这样一个展览。我们都认为草场地和卢浮宫对我是一样重要的,这些作品诞生于此又回到这里,它们在这里做公开展示,大家可以体会一个艺术家的工作和生活状态。
记者:从1830年到今天,对你而言,艺术和艺术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又有什么是没有改变的?
曾梵志:这个问题很大,你可以从各种角度来看艺术,每个人的视点都可以不一样。我觉得自己只是艺术世界里的沧海一粟而已,人类太渺小了,时间和美才是永恒的。
记者:《从1830年至今》的四幅组图可以说是你对这一主题画不断成熟的过程吗?你怎么评价这四幅画的艺术成就?
曾梵志:这四幅作品其实是我从不同角度就同一个主题做的一个实验,每一幅作品都在前一幅的基础上做了反叛和改变。我觉得它们并不是一幅比一幅成熟,而是展现了一种普遍性的人类无穷潜力。但是等最后回头看,其实结果并不重要,只有这个完成的过程才是最珍贵和吸引人的。我觉得这是这四张组画带给我的重要启示,而且即便再让我多画一张,我也画不出来了,所有的感受都在其中体现。这四张画在我看来跟其他作品一样重要,它们展现着我的创作历程,是一段人生的写照。
记者:这次回到北京做个展,你的感觉怎么样?你有着什么样的期待?
曾梵志:感觉非常好,这场展览更像是朋友之间的聚会,包括开幕式都非常轻松随意,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喝茶、吃烤串,这都是平常我们会做的事。一切都符合我的期待,作品能代替我说话。我也希望普通的观众能来看展览,并发表各种见解。
曾梵志,《从1830年至今NO.3》(局部),布上油画,297×370cm,2014
元美术馆
记者:元美术馆的筹措过程如何?它大概的规模、设计和藏品将是怎么样的?未来它将如何运营?
曾梵志:目前美术馆还在筹建过程中,可能会在明后年会有具体的消息,我们有一个团队在筹备这件事,等有眉目的时候会有专门的信息发布。
记者:作为一个非营利的艺术机构,你希望元美术馆发挥怎样的功能?
曾梵志:希望越来越多的观众能有机会看到好展览,多接触艺术。
记者:作为一个艺术家和艺术机构的运营者,你怎么看待这两种身份之间的关系?
曾梵志:我始终是一个纯粹的艺术家,其他工作并不适合我,这方面未来的美术馆会有最合适的安排,对我来说,它是一个梦想,也是一个作品。
曾梵志,《从1830年至今NO.4》(局部),布上油画,297×370cm,2014
艺术创作
记者:你这次个展的作品与美术史上重要的画作联系在了一起。那么,你是否有自信和这位大师的画相提并论?你希望后人记住你吗?
曾梵志:艺术史太漫长了,任何个体的野心或是宏愿都是很可笑的,时间和观众自然会给出答案。我觉得艺术对我来说是享受而不是工具,指望它为自己带来些什么,既是对它的亵渎,也是对我自己的亵渎。
记者:你认为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下,是否一幅艺术作品的价格和艺术成就之间会有着某种联系呢?这或许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特征。我们这个时代有或者还会有艺术大师吗?
曾梵志:我觉得我们所经历的阶段在欧美也出现过,我想只有评论家和学者才能给出答案吧,希望他们能变得更强大。随着艺术行业的发展,各方面的分工应该更细才对。对艺术家来说,其实很多问题既不可控也超出回答能力之外,勉为其难反而会显得可笑。术业有专攻,把其他的任务交给相应的从业者,我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就可以了。
记者:你今后的艺术规划是什么?
曾梵志:持续而自由地创作。(作者 李丹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