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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放
张放,祖籍安徽泾县人,1960年生于江苏新沂,1987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版画专业,2004-2005俄罗斯列宾美术学院列宾工作室高级访问学者。
现为南京艺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版画系主任。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南京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个展
2010 “绽放·张放作品展” 南京尚东当代艺术中心
2011 “风语—张放作品展” 无锡致远斋
2013 “张放作品展” 南京尚东当代艺术中心
张放作品
张放作品
张放作品
张放作品
张放作品
记者:先祝贺您!在这次全国美展版画展区中,您的水印版画《白露》又一次斩获殊荣。据我所知您从学版画到教版画,就一直扎根在水印版画领域中,这种执着对于一位艺术家,尤其是版画艺术家来说,实属难得。毕竟相对其他画种而言,版画一直比较“冷”。
张放:这个可能和我个人的性格有关。我认为画画首先一定是打动自己,别人评判的冷与热、好与坏无所谓,可能在创作过程中对一个画面、结构,甚至颜色的纠结,都会让你开心一天,也可能在某个时间段里,我追求的就是画面上很小、很小的一个改变,我沉浸在这里面。
记者:谈谈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什么原因促成您对水印版画“一往情深”?
张放:我在本科的时候对水印就很感兴趣了。我学版画的时候,是南艺的第一届,准确的讲应该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当时本科是五年制被我碰上了。第一年我们什么都要学,国画、油画、版画、插图、美术字、宣传画,等等,算是个杂学。我当时对油画和国画都特别感兴趣。但进本科的时候,我却被选进版画专业。因为我们这届二十九人,六个选版画的,都是所谓的“调皮生”,我当时是学生会主席,为了让我“管住”他们,就被选进了版画系。版画系当时的条件比较简陋,木版为主,虽然石版丝网版也做,但慢慢地,我发现水印适合我,水印能最好地体现中国的传统文化。比如现在水印比较强的应该是江苏和浙江,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有国画的传统,再加上南方对水印特别敏感。水土的养育、气候环境等也适合做水印。
后来,我在学校当老师,又带水印这块。参加全国美展的作品几乎也都是水印版画。而且版画也给我带来了改变。
记者:可以看出,三个方面造就了您的版画艺术:一个是江南“润”的环境,一个是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兴趣,一个就是心“静”。这些是如何不动声色地渗透在您作品中的?
张放:画画的人都想“变”,突破别人、突破自己、突破某种形式,具体到做版画的人,可能就是想发明某种技法,语不惊人死不休,但我发现这种想法会带你走火入魔。硬做是不起作用的,作品一定是和作者的性格、本性有直接关系的,这大概有几个方面:出身、教育背景、个性,也就是所谓的修养。但我还是想“变”,该如何“变”?除去画面以外的东西,剩下的就是画面上实在的可视的绘画元素。我把自己以前的画拿来看,发现里面有些丢不掉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丢掉—那些很随意的小线、小点,后来我就想难道这就是语言吗?它肯定不是,起码不是全部,但它们至少是在我心里面特别偏好的东西,应该和个人性格以及趣味有关系。包括我在列宾美院学习时,我也发现自己对某种随意性的,不断重复的,对画面某种调子的东西很感兴趣。所以我在刻过人物、刻过建筑、刻过树林,最后回到山水,山水让我更加自由。对我来说,山或者水是我赋予作品的一个外在的具象形式,可能对我来讲,更为接近我精神内核的还是抽象的表达。
记者:一路走来,您的创作经历大致可以分为几个阶段?
张放: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阶段。我是1982年考上南艺的,教我们的老师是张树云、黄丕谟、吴俊发等版画界老前辈,教的也是那种形式的东西—传统水印版画的工具和材料以及印制特点,形式上基本是国画的形式。我的第一个阶段基本上是在传统水印里面带有点国外装饰绘画的感觉,不那么像国画的用形,带有装饰性、块面化的效果。
到后来,接触外国的东西多了,我觉得日本版画好看,也开始在创作上带有点日本版画的感觉。这一时期我基本上还是写实,用水印技法表现我认为好看的风景或是人物。这是第二阶段。
第三个阶段应该是语言不断明确的过程。从技法上来讲,就是明确点线面形成一种调子层次之间的关系,我对这些特别敏感、也特别喜欢这种味道。于是不断尝试技法所能带来的变化,既保持以前的东西,又尝试新的表现可能,慢慢画面的面貌开始与众不同,自己从心里上也有了认可。
现在,我又想有个变化,因为符号性的东西用多了,自己也审美疲劳,比如我圆口刀刻的那些抽象的花、树。我想再试一试,能不能用其他符号来代替,另外表达上能不能更加随心、随性一点,再抽象一点,让人一看就是我,不但形式上是张放的,而且一定是张放这个人,我想把这个感觉做的更极致一点。
记者:您再延伸一下各个阶段的代表作品?每个阶段里都解决了什么问题?
张放:在我慢慢找到语言方式以后,有几张代表性的,一张叫《桃花源》,算是我稍微明确一点找到自己语言的第一张。再到后来就是参加全国版画展的一张,几个大树在一个花丛里面的,黑白调,线条零零散散,虽然现在看起来像写生的感觉。但也算是语言变化中间一个代表性作品吧。
再有代表性的应该是我刻的《雨季》系列,《雨季》应该是语言上的又一转变。包括到后来的《二十四节气》,大概三四张算是在语言上有明显的变化。
现在我还在想怎么变,因为目前的作品在形式上还带有点具象。而我更想表达某种情绪。以前我会老老实实地用刀去刻线条,现在我是把它当作笔去画,用美工刀直接画线,有时候线会有飞的感觉,印出来也更加流畅,这也是我做的某种尝试。我现在想尽可能地把具象的解构掉,画面再抽象一点。
记者:您对于版画创作的“心法”是什么?
张放:一个是艺术家个人的阅历、眼界;另一个是画面必须有丰富的细节。一张大画呈现出的整体气氛,一定是局部营造出来的,没有局部,撑不起来一个大画面的。
记者:谈谈您的油画和版画之间的关系?
张放:对我而言,这是两回事。我在油画里尽量带入我对绘画的理解,而我的版画绝对是我对绘画的理解。说实话,在我的心里,我的油画是没法跟版画比的,油画里考虑的因素很多、很复杂。我现在“糊口”的基本上是靠油画,而版画来找我的都是美术馆、博物馆、国外大学等学术机构。
记者:交谈中,发现您是个很纯粹的人,可能正是这种纯粹回馈到您画面上,可以感知到一种意境和心境的契合。
张放:怎么说呢,我只是觉得画要和自己的心“搭”上,到最后可能技巧都没那么重要了,画面呈现的是心境的自然流露。我现在尽可能向这方面靠拢。(记者 赵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