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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王清州 GIAN PIERO VIGLINO
学术主持:Judit Torok
策展人:Valentina Ficosecco
展览时间:2019年2月20-27日
开幕时间:2019年2月22日 16:30
展览地址:Via Silvio Pellico 3, Torino
主办单位:SPAZIO MOUV
展览说明:
流体
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 (老子)
Pánta rhe? 或者说 “万物皆流” 是哲学家赫拉克利特(Eraclito)的观点,他否定了哲学家巴门尼德(Parmenide)的“存在”概念,认为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哲学家克拉底鲁(Cratilo) 则是将这一观点进行了进一步的发展,他甚至认为“人连一次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而这种说法是有道理的。不过,赫拉克利特强调,尽管存在着这种不断的变化,一个深刻的和谐仍是以一种模糊而又不可知的方式统治着这种世界。
然后,同样被称作激浪派 (意为 “to flow”、“流动”、“流出”)的流体,是一种受到约翰?凯吉(John Cage)的实验性展演想法影响的潮流。根据这个想法,我们无法知道动作将会带来的结果,所以,它更重视创作过程而不是最终艺术品。乔治?麦素纳斯(George Maciunas),一个立陶宛裔的美国人,创建了这一团体,并于1961年为它命名。他将这种潮流设想为一个将文化、社会和政治创新的时刻融合为一个统一行动的尝试。
另外,流体就像用于绘画的材料。它们通过颜色、斑点、罩染画法的互相渗透,使以上表达的概念具有“流动性”。或者说,流体就像自由地流动的思想,像是汇入海洋的河水。
至此,我们已经分析了展览题目的意义,现在,我们来看一看,是哪个统一的概念将两位艺术家联系在了一起,是流动性吗?
王清州生于中国中部。他得益于祖父的教诲,幼时曾读 ?大学? ?论语? 等儒家原典。他从13岁从艺,写了二十余年的书法。自2004年起,开始涉足水墨创作。
草书(也称狂草)无疑是最令人惊讶的书法标志。这种写作是狂热的,像在风中的草一样。实际上,目前这种风格是很少使用的:因为它要求掌握众多技巧,所以主要是以它为艺术。草书,像王先生的绘画一样,是抽象艺术。这是王先生在20多年中走过的道路。目前他的水墨画与自然现象息息相关,而且与艺术家吉安?皮耶罗?维格利诺(Gian Piero Viglino)的艺术品一样,深入大自然。在尚扬先生来看,王清州的绘画超乎形象之表。画面草木丰盛、斑斓浓郁。对中国的传统绘画有自己独特的心得与感悟,并能化古为今,绘画介乎抽象、具象之间。其色彩与意象之美促进了东方水墨艺术的发展。
我们经常会问:“中国画家为什么要画山水和花鸟?”。这其中文化动机,在深层意义上,儒家、道家、佛家思想、自然主义、人文主义、玄学玄学密切的关系。所谓寄情于山水,借景抒情,即是旨趣。实际上,王先生绘画的主题是一种对大自然和生活的热爱。东方美学对艺术作品在神上的强调远大于形。禅宗提出了与创作过程的三个阶段相关的“黄龙三关”:见山是山 – 见山不是山 – 见山就是山。
道教意味着接受混乱,因此它提升自发性,认为一切都自发地产生,是没有理由的。道教认为有一种 “不用暴力时可以表现出来的自动调解机构”。从这个角度来讲,道教表明它来源于农民阶级(事实上,农业服从于大气内部和外部的时刻),并且它真正的动力是大自然。
道教徒强调“为无为”(没有行动的行动)。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吉安?皮耶罗?维格利诺是一位真正的道教徒! 事实上,他的朋友弗朗切斯科?洛多拉(Francesco Lodola)先生写过一篇关于他的评论文章,文章里说“吉安?皮耶罗?维格利诺的作品深植于农村,像一个橄榄树的根一样向四处延伸,而且范围如此广泛,以至于无法一跃成为一种真正的‘on the road’(‘在路上’)的生活。另外,虽然他对我们土地的难以改变的‘乡土观念’感到厌烦,但二者都是我们所热爱的。它的色彩、它的诗意、以及存在方式中的许多矛盾。借助一种具有东方特色的精细与耐心,针对旅行这个主题,我们更愿意选择日常的短距离漫步:他是在朗格(Langa)地区山丘间的小路中散步,那边树林变得一年比一年稀少,因为大量土地被葡萄园和榛树的果园侵占;而我是相对纯真天然的山地景观中散步”。
八十年代中期,像王先生在书法领域所做的那样,吉安?皮耶罗?维格利诺通过修复技法发现了经典的罩染技法,这种画法保留了它所有的魅力。因此,他是在一个古老的技法的基础上,发明了一种新的画法。
他的画作以不确定的时刻为特征,使包裹着风景的薄雾变得可以感知。一排在远处迷失的树木、一个充满神秘幽灵的树林。一个音乐家 (他就是音乐家的)的标志、绞纱、音乐的相似。我借诗人吉奥乔?卡普罗尼(Giorgio Caproni)这些话完美地总结了我们的共同思想:“在我的脑海里有一个思想在摇动,它就像一朵玫瑰一样愚蠢。当我们逝去之后一切都将归于虚无。甚至连虚无都不是,因为虚无同样是某种东西”。
(意大利艺术批评家、艺术家 JuditTorok朱迪特。撰文, Valentina Ficosecco瓦伦蒂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