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告
- 展览
- 讲座
- 笔会
- 拍卖
- 活动
天津美术网讯 在经历短暂火爆后,“新水墨”渐归平稳。而相对于已经饱和的传统水墨来说,它似乎还有各种可能。
2015年春拍已近尾声,从各大拍卖公司的成交数据可以看出,在近两年拍卖市场中异军突起的“新水墨”板块逐渐呈现出平稳状态,前两年火爆异常的场面有所收敛,成交价格没有明显涨幅,也没有再出现很多动辄百万元的记录。业内人士认为,投资热度的放缓,说明藏家对“新水墨”从追捧回归到理性,从其发展的过程来看,这样的结果也并不让人感到意外。
平稳中守住一片阵地
6月4日,北京保利2015年春拍“水墨SHUIMO”专场在北京四季酒店举槌。66件拍品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共斩获6328万元的成绩单,成交率达78.79%。而在去年的保利秋拍“水墨SHUIMO”夜场中,34件拍品总成交额为2370.15万元,成交率为73.52%。在看似平稳且有所增长的数据中,背后其实和名单的调整有关系。今年的保利春拍把“新水墨”延伸到了百年时间线上,张大千、林风眠、吴冠中、周思聪等人的作品数量大幅增加。在“年轻”艺术家中,只有徐累的《龙骑士》以207万元成交,杀进TOP10。秦艾拿下场内年轻板块的第二名——《软黄金》最终以43.7万元成交,相比去年秋拍《恋园》34.5万元的成交价略有提升。高茜、曾健勇、刘琦等均有作品拍出,相较去年的成交价格基本变化不大。大部分新锐艺术家的作品明显地回归平稳。
而半个月前结束的中国嘉德今年春拍“中国当代书画”专场,124件拍品成交了4085.95万元,相比去年秋拍128件拍品8017万元的成交额来说有所下降,其中“新水墨”艺术家徐华翎的《不如归去》以172.5万元成交,李津、武艺、刘琦等均有数件作品拍出。同样,在今年苏富比北京春拍中,包括王明明、冯远、史国良、贾又福、田黎明、江宏伟等在内的当代水墨艺术家作品出现了流拍,但以徐累为首、多被归纳为当代水墨或者“新水墨”的作品却依旧受到市场追捧。其中,徐累的《此去经年》以200.6万元成交价易手,超出最高估价;刘国松、秦艾和姜吉安作品也均得到委托和场内买家的青睐,落槌价亦都超出最高估价。
值得注意的一个现象是,今年香港佳士得“中国当代水墨”专场成交额为2677.5万港元,相比去年秋拍的6067万港元明显减少。苏富比北京“卧游”专场中也有20件作品流拍。匡时春拍干脆将过去独立的当代水墨板块与油画合并。这些事实表明,如果将“新水墨”的表现置于大环境中来看,其表现还是较为出色的。
南京芥墨艺术馆馆长鲁文认为,艺术品市场下滑与投资环境有关,近些年艺术品市场过热,其中投机成分较大,产生泡沫是必然的,去年下半年开始股市走好,艺术品市场低迷与大量资金流向股市也有关系,“毕竟大部分投资者的目的是盈利,而非真正对艺术品感兴趣。”作为拍卖界业内人士的苏坡表示,当代水墨板块在今年继续下滑,说明泡沫还没有挤干净,所以市场应该还没见底,但受影响较大的是传统水墨,个别“新水墨”艺术家反而保持了一定成交量,这样看来还是有一定成长空间的。从各大拍卖行的成交名单看,虽然不少作品流拍,但“新水墨”板块中极具代表性的艺术家如刘国松、徐累、秦艾、秦修平、党震等依然保持稳中有升的成交量。
市场围绕传统水墨展开
有业内人士认为,虽然“新水墨”在过去三年的拍卖市场上火爆异常,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近现代水墨与当代水墨市场出现状况后的调整,“新水墨”的崛起在很大程度上还是依靠了传统水墨的基础。
其实,“新水墨”在学术上并没有准确的定义和界限。大家所熟知的“新水墨”艺术家中,如李津、徐累、武艺、曾健勇、党震等,有很多曾经也被认为是“新文人画”、“新工笔”、“实验水墨”艺术家,并且他们的风格也没有明显的趋同性。从艺术家的角度看,“新水墨”的提出对他们又有什么样的意义或者影响呢?
青年画家李晶彬在接受中国商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新水墨”其实和“当代水墨”、“实验水墨”、“新文人画”等一样,只是一个概念。前些年提出了“新工笔”概念,有几个代表人物在市场的驱动下逐渐形成一种潮流,带动了一些人的创作取向,但聪明的艺术家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创作,不会受没经过考验的概念的影响。
在一些人看来,随着市场的理性化,“新水墨”的热度也许会逐渐减退,这个概念能否继续存在人们不得而知,一切还要经过全面、细致、严格的学术考察。策展人杭春晓便认为,对“新水墨”的关注不能“固化”,如果以“定义”的方式来界定“什么是新水墨”,我们只会落入陷阱。“新水墨”并非“风格概念”,而是水墨的一种状态,在这种视角下的关注得以深入,“我们相信新水墨会进一步自我激活,并在更为明确的问题情境中为我们带来新的体验”。
据了解,2012年冬天,一直火热的中国当代艺术市场曾出现过低潮期。在当年的苏富比拍卖中,被视为市场保障的F4也接连败走麦城。就在此时,苏富比和佳士得两大全球顶级拍卖行推出了以“水墨”命名的中国艺术专场;紧接着,2013年美国大都会博物馆也举办了以“水墨”命名的东方艺术家的群展。一时间,“新水墨”的概念横空出世,国内以“新水墨”名义举办的展览也在北京、南京、山东等地不断出现。就这样,在国际环境的烘托下,“新水墨”在国内市场风生水起。一些业内人士表示,“新水墨”的概念似乎更像是由市场造就的,而与传统水墨之间模糊的界限也为它赢得了更宽广的市场通道。
越来越多新藏家介入
“新水墨”在快速成长期遭遇大环境的阻力,受到影响不可避免,但这还不足以让它在收藏投资者心中失去位置。市场青睐“新水墨”绝不是因它受到了国际机构的关注,西方认为的“水墨”和我们理解的“新水墨”还有很多差异。因此,国内对于“新水墨”的一度追捧还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鲁文作为机构管理者,曾经在芥墨艺术馆成立初期组织团队做过比较详细的调研。他们在对大量30岁到50岁潜力藏家的调查中发现,随着都市文化的发展,大众审美在发生变化,当代水墨(当时还没有“新水墨”概念)在价格、题材、表现手法上更符合这些藏家的消费需求,新一代藏家的介入会拉动这一类艺术家的市场空间。而作为民营美术馆实力有限,运作年轻艺术家也更实际。
其实,年轻艺术家随着新藏家的成长,受到青睐是顺理成章的事。但市场的迅速膨胀也许会给一些还不成熟的艺术家带来负面影响。年轻藏家白莎这几年开始收藏水墨作品,他认为,所谓“新水墨”的概念对于收藏者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符合自己审美和消费能力的作品就会收藏。在接触艺术家的过程中他发现,很多艺术家在“新水墨”火爆以后都标榜自己的作品是“新水墨”,但作品还是固有的风格,而且一些年轻艺术家非常现实,只在有订单时才画画儿,平时还做些其他事情,感觉更像商人。
白莎所说的这类问题肯定存在,不过这也和大部分藏家的投机心理有关。有业内人士表示,国内的大部分水墨收藏者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收藏家,他们很多时候也通过艺术品的流转获得财富,很多藏家本身也是画廊老板或者艺术经纪人。这或多或少影响了市场的健康发展。随着市场的调整,一部分艺术家会逐步被淘汰,经过细致的学术建设和规范的市场运作之后,“新水墨”的前景还是值得期待的。“毕竟相对于已经饱和的传统水墨来说,‘新水墨’还有各种可能”。这位人士强调道。(记者 赵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