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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在中国近百年文化发展史中,弘一大师李叔同是学术界公认的通才和奇才,作为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者,他最早将西方油画、钢琴、话剧等引入国内,且以擅书法、工诗词、通丹青、达音律、精金石、善演艺而驰名于世。在皈依佛门之后,他一洗铅华,笃志苦行,一生不畏艰难,潜心修研,著书说法,实践躬行,为律宗的研究与弘扬呕心沥血。在那个风云突涌、思潮激荡的时代,他以坚定的信仰,独到的操守,于乱世中卓然而立。其一生充满传奇色彩,历经绚丽至极归于平淡安然。恰如赵朴初先生为弘一大师所作之诗:深悲早现茶花女,胜愿终成苦行僧,无尽奇珍供世眼,一轮圆月耀天心。
弘一法师的书法早期脱胎魏碑,笔势开张,体势较矮,沉郁雄厚又不失逸宕灵动。其后肉渐减,气渐收,力渐凝,字形渐趋方正。直至晚年,结构乃由方正而变为修长,骨肉由饱满而变为瘦硬,气韵由沉雄而变为温婉清拔,冲淡朴拙。特别是其出家后的作品,更充满了超凡的宁静和云鹤般的淡远,这是绚烂至极的平淡、雄健过后的文静、老成之后的稚朴。也正如弘一法师自我描述的那样:“朽人之字所示者,平淡、恬静、冲逸之致也。”
2015西泠秋拍:西泠印社部分社员作品专场
Lot730弘一楷书古诗四首 纸本四屏 1932年作
101.5×25.5cm×4
说明:委托人家属与弘一交好,本拍品为弘一赠其家属之作。
RMB: 3,500,000-5,000,000
本件弘一《古诗四首》四屏创作于1932年,此时正是弘一书法创作的高峰时期,而这一时期的“弘一体”,也代表了弘一法师的个人书风走向了成熟与顶峰。导致这一变化的缘由,根据史料的考证,应该有“身”与“心”的两方面:经过一九三二年秋在浙江上虞法界寺的一场大病,已经年逾五十的弘一法师体力明显下降,以及一九三二年腊月在厦门妙释寺念佛会上讲演《人生之最后》,或可窥见其心理上的趋“老”之势。而正是这种身心俱变,反映在其书法创作中则为火气褪尽,渐入淡泊萧然、空有圆融之境。通观整幅作品,尽弃早年方折之用笔,并从中体味到舒朗圆润的清古意蕴,入笔收笔强调蚕头,笔笔气舒,笔笔锋藏,笔笔神敛,笔力尽收,蓄而不发;中段行笔中锋且带有篆意,外部轮廓圆润柔美,好似凝脂般晶莹;笔法的运笔态势上以“慢”为主,慢则凝神聚意,杂念摒除。而从章法而言,四屏每幅四十五字,起落严谨,一方钤印占一字格,三行分布,间距匀整,章法整齐而统一,通篇素净端庄,是弘一书法四屏的典型章法样式之一,亦是他“竭力配置调和全纸面之形状”的结果,观之清静淡泊,空旷通透,给人以天朗气清,天广地阔的感觉。而从布局中亦可观得弘一法师重视章法的程度非同一般,其书作“应作一张图案观之”,丝毫不得移动一分。正如叶圣陶先生曾对弘一书法的评价:好比一位谦恭温良的君子,不亢不卑,和颜悦色,在那里从容论道。就一个字看,疏处不嫌其疏,密处不嫌其密,只觉得每一画都落在最适当的位置,移动一丝一毫不得。再就一笔一画看,无不教人起充实之感、立体之感……功夫在笔墨之外,所以越看越有味。我想叶先生所谓的“味”渐甚浓体现在这幅作品中,就是弘一法师平淡、恬静、冲逸之致的心境追求吧。
此件弘一大师四屏所书内容分别为三首警示古诗,一首悔过古诗,尽管大师生前曾多次为众生手书古德格言警训,但像这一时期如此蔚为大观者着实罕见,实属难得。所书诗文远非佛经晦涩难懂,于言简意赅中流露出弘一大师的佛教伦理思想与美好愿望。生在那个动荡的时代,面对祖国山河的沦丧,弘一大师悲悯众生,始终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他以坚毅的意志,以身作则,感化救济众生,从事了大量教育和文化事业,旨在拯救国民道德,使众生脱离苦海。因此,在外在表现形式上,弘一法师从美学原则出发,对书法结构进行提炼和推敲,追求书法字体的理想形式,而在内在审美意蕴上,弘一法师的写经书风则真正做到了表里如一,最终超脱了一般的审美意境,追求和表现的是一种宗教与道德相结合的理想境界。由此可见,此件作品已经超越了本体的艺术价值,成为一种凈化人心,普度众生的载体,具有了崇高的精神价值。此时此刻,让我们静静揣摩屏中诗句,尽情领略其书法淡泊圆融之美,仿佛已有一轮明月,照耀众生之心。(王子龙)
西泠印社2015年秋季拍卖会
|预展时间:12月24日至12月25日
|预展地点:杭州·浙江世界贸易中心 展览厅(杭州市曙光路122号)
|拍卖时间:12月26日至12月28日
|拍卖地点:杭州·浙江世界贸易中心(杭州市曙光路12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