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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明说 行书临《家侄帖》 绫本立轴
出版:《中国古代书画图目》(第八册)P250,文物出版社,1999年。
著录:《中国古代书画鉴定实录》(第七册)P3155,东方出版中心,2011年。
尺寸:269×51.5cm
戴明说生活于明清之际,他的书学思想不可避免地受到有明一代,特别是晚明书风的影响。将心学和禅宗哲学融会在书法之中的董其昌,标举着一种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萧散古淡的意境。而黄道周、倪元璐、王铎、傅山等人则以“敏而好古”为标帜,追求雄强、激烈的风格和对动荡的内心生活的表现。戴明说可以说是受到董其昌与王铎的双重影响,正是在这两者之间,他找到了自己的落脚点,从他的书法中可以找到董氏的巧妙、淡泊,也可以窥得类似王铎笔墨狂放的一面。与其同时的著名画家吴伟业在《梅村诗集》中曰“明说善书画,尝赐召见给笔札,丹青墨宝,照耀殿壁,长缣短幅,淋漓墨沉。”清世宗曾赐予戴明说银质巨章“米芾、画禅,烟峦如觌,明说克传,图章御赐”。可见皇帝对戴明说的书画极为推崇,把他视为当朝的米芾与董其昌。这即道出了戴明说的翰墨渊源,亦讲出其在书画坛中地位之可观。
王铎临 褚遂良《家侄帖》
此幅作品为戴明说节临唐代书家褚遂良的《家侄帖》,无独有偶,青岛市博物馆馆藏一件王铎临《家侄帖》的作品,如果拿两者相互比较,我们会发现有许多有趣的地方。王铎提倡崇古,但并不推崇形似,而要求像米芾那样解脱二王,铸造鲜明的个人风格。这一努力主要体现在他的立轴与高卷样式的临帖作品中。由于单字放大,他的书写手法也有很大的改变。这种影响无疑也体现在戴明说的此幅作品中。与原帖比照,二者对字形都做出了很大的改变。值得一提的是王铎在临帖之中会随其所喜地节临并将不好的字眼(如悲、亡、葬等字)省去,因为避写这些字,往往连同整个词、整个句子都缺而不临,因此造成整个文本的断裂与无法理解,我们从戴明说的此幅作品中也能找到这种缺字、漏字的现象。而且他们会将这些文句不通的临作赠送给友人,这表明有时候他们对于书写的实际内容并不太关心。在这个意义上,他们将书写本身的价值从文学中独立出来,表现出强烈的“现代”意识。
戴明说 行书临《家侄帖》 款识
石家庄文物管理所藏有一件戴明说的《竹石图》,上有王铎的题字“笔势崚嶒,殊自孤高。”此幅作于清顺治四年丁亥(1647)年,戴明说时任大理寺少卿,而王铎已经是太子少保,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荫中书舍人。而且王铎要比戴明说年长16岁,二人的交往并没有因为官职与年龄的差距而受到影响。他们更有书信来往,王铎在一封给戴的信中写到“画寂寂无余情,如倪云林一流,虽略有淡致,不免枯干,尪赢病夫,奄奄气息,即谓之轻秀,薄弱甚矣,大家弗然。”此论何如当后有评论,而由此可知戴、王二人友情甚笃,且自有相默契之谊。
明末清初,时局动荡,个人的命运在时代变革面前尤其会有身不由己的感觉,清初统治者为了稳定天下,采取笼络政策,鼓励明朝旧臣出来为官,所以出现了很多旧臣新贵,戴明说与王铎便在其中,乾隆时期则天下大定,以忠君为标准重新评判这些前朝旧臣,于是便有了贰臣传甲乙编,戴、王又在其中。戴明说生前曾遇顺治帝的隆恩,死后又被贬为贰臣,这样的大起大落,让人再一次感慨历史的残酷。世人的评说已不重要,戴明说的书法便会让他不会沉迷于历史的汰变之中。他的丹青墨宝,在清朝可以照耀殿壁,想必在今日,也能被世人所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