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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每当论及近代文化名人,弘一法师总是绕不开的话题。出家之前,李叔同在近代文艺领域里无不涉足,诗词歌赋音律、金石篆刻书艺、丹青文学戏剧,皆早具才名。而皈依佛门之后,作为弘一法师,他一洗铅华,笃志苦行,成为世人景仰的一代佛教宗师。他被佛教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他传奇的一生为我国近代文化、艺术、教育、宗教领域里贡献了十三个第一。此次敬华2016秋季艺术品拍卖会预展:12月12日-13日,拍卖:12月14日,地点:上海静安香格里拉大酒店5楼静安大宴会厅。
在这些成就中,法师始终无法舍弃且相伴一生的,则是书法艺术。本次敬华秋拍征得几件弘一大师各个时期的书法作品,使我们可以作综览之观。
弘一(1880-1942) 篆书 纸本 镜片 69×32cm 释文:南无阿弥陀佛。
款识:大方广佛严华经夜摩宫中偈讃。譬如工画师,不能知自心,而由心故画,诸法性好是。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五蕴悉从生,无法而不造。如心佛亦尔,如佛众生然,应知佛与心,体性皆无尽。岁在□木残年,晚晴院沙门月臂。
钤印:月臂(白)、肖形印(朱)
《朱砂南无阿弥陀佛》则是他晚年的代表作品。这时法师的字和佛法修为都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可谓人书俱老。中间用朱砂写就“南无阿弥佗佛”篆字,弘一对篆书定位很高,认为是汉字的本源,一切书法皆从此化出,而用篆字和朱砂来书写这几个字,也说明了他于净土宗“念佛”法门的执着。两旁偈语也是从《华严经》中集出。法师自己曾说过:“余字即是法”。佛法即书法,书法即佛法,在这件作品中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
李叔同 行书五言联 纸本 对联 82×20cm
释文:识真君子,敬古如来。 款识:子行先生正。息。 钤印:惜霜(白)李(朱)
《楷书四言联》是其出家之前的典型作品,俊秀挺拔,刚毅果敢,深沉厚重,力透纸背。落款“息”,钤印“惜霜”都是他早年常用的。上款“子行”先生虽无处考,但从联语内容来看,应该也是一位得到弘一认可的“真君子”。而从下联内容“敬古如来”也可看出其实佛法在弘一尚为“李叔同”之时就已经对他有了深刻的影响。
李叔同(1880—1942) 行书七言联 纸本 对联 115×19cm 1932年
释文:能立无上正教法,常为世间良福田。
款识:晋译大方广佛华严经偈颂集句,世间净佛品、卢舍那佛品。壬申,贝足。
钤印:龙音(白)肖形(朱)
弘一修持净土宗,对大乘经典《大方广佛华严经》日夜研习。在此过程中,佛法对他的书风也产生了重要影响。传世的弘一大师书法里有很多都是和《华严经》有关系的,这也体现了弘一的书法是为了弘扬佛法而存在的“佛书”。此件《楷书七言联》也是从华严经偈语中集出。其书浑圆天成,古朴圆融,字里行间透着禅意,宽处可走马,密处不容针,错落有致,平淡中愈见即空即色、非色非空、远离诸相的境界。
弘一(1880-1942) 楷书 纸本 立轴 66×32cm
释文:素壁淡指三世佛,小瓶闲插一枝梅。
款识:梅枝应作枝梅。石屋禅师诗。为明。 钤印:弘一(朱) 鉴藏印:念圣楼书画记(朱)
《楷书石屋禅师诗》是他另一幅稍早的作品,弘一出家之后,书风大为改变,由早年的遒劲曲张逐渐转为浑圆端庄。此幅作品中仍可看到他《张猛龙碑》的根基,逆锋起笔,转锋再向左下行笔,然后以侧锋出。竖画则以内敛之势写就,露锋收笔。这与我们常见的那种火气全消的书法完全不一样。有张猛龙的方笔风格,但又气韵内敛,多了一份中和。结体开合互用,筋骨纵横。整幅书法庄严肃穆,但一点也不板滞。落款“为明”体现了他对佛法和人生的追求目标。 这件作品是弘一书风转变时期的典型作品。
弘一法师的书法早中晚各具面貌,观其早期书法,挺拔有力,有强健之美,让人仿佛能看到,事事认真,样样彻底的风流公子李叔同;其晚年之字,能让人心灵空明,杂念顿消,进而体悟到“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佛性,乃至彻见本性,顿悟无生。如以茶水来比喻的话,法师出家前的字是茶,或浓或淡,或苦或涩,而出家后的字,则为一股毫无污染的清泉,看似平淡无奇,实则细品则滋味自在其中矣,而且越品越能觉得其中的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