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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想象过七十岁以后的人生?
天津美术网讯 常人希冀的古稀之年多是平淡而闲适的,因为年迈带来的衰弱与病痛往往令人不安。但对吴昌硕来说,年龄不是负担,而是岁月的馈赠,能将自己对人生的理解与思考沉淀下来,与笔端的墨彩世界交汇融合。
吴昌硕的晚年,是其艺术创作的黄金时期。这一阶段的书法作品雄浑朴厚,达到了孙过庭所说“人书俱老”的通会境界。吴昌硕喜作篆书,源于其崇古好古的天性,无论是醉心篆刻的少年时期,还是在众多金石藏家处获观古器、饱览古籍的游学经历,都使“与古为徒”成为其艺术创作的终生追求。1866年,吴昌硕获赠潘钟瑞家藏《精拓石鼓》,此后专精于此,心摹手追、临池不辍,篆书作品也以石鼓文为多。
六十岁以前,吴昌硕篆书取众家之长,从杨沂孙、吴让之等人书迹中体会用笔,并运用到石鼓文的书写中。这一阶段的书迹虽多羼杂他人笔意,却严守古法,忠实于石鼓文方整敦厚的字形。
随着临习的不断深入,吴昌硕的石鼓书开始由“形”入“神”,追求书写的“气”与“势”,强调“虚实兼到”。六十岁后,吴昌硕的书写风格逐渐稳定,其所作石鼓书结体变长,字势左低右高,相较之前书迹,已有挺拔之势。
Lot 190 吴昌硕 石鼓八言联
1910年作
立轴 水墨纸本
168.5×29 cm。(2) 约4.4平尺(每幅)
RMB:250,000-350,000
从“平正”到“险绝”继而“复归平正”,本是每个对艺术有所追求的人应该经历的过程,但由于各种诱惑和阻碍,人们或早早脱离平正走上险怪一路,或执着于形似终不能深入。因此,能走完这三个阶段的人往往少之又少。
七十岁后,吴昌硕被推为西泠印社社长,生活的安定宽裕,让他对艺事的追求更加勤奋。此后的书作,豪气古拙、挺实圆健、神完气足,但他仍不松懈,并言要“一日有一日之境界”。
Lot 188 吴昌硕 石鼓八言联
1921年作
立轴 水墨纸本
169×43.5 cm。(2) 约6.6平尺(每幅)
RMB:600,000-750,000
出版:《吴昌硕书画选》第68页,(台北)倦勤斋艺术有限公司,2000年9月
Lot 192 吴昌硕 石鼓八言联
镜心 水墨纸本
1922年作
168.5×40.3 cm。(2) 约6.1平尺(每幅)
RMB:700,000-900,000
吴昌硕习画较晚,初学梅花,以四君子题材入手,后期品类增多,尤以藤本植物最畅其笔力。他以篆书笔法作大写意花卉,无论用笔、构图,皆以“气”统帅,虚实流走。所绘花木,用色艳而不俗,以奇石相配,而不作昆虫。或因花木与石皆得天地之气,与昆虫相比,更多寿而具生命力。吴昌硕生于八月初一,正值菊花开候,此生画菊兴味不减。其中年以后所绘菊花,常取多寿之意,花大如斗,并以“延年益寿”题之。
Lot 189 吴昌硕 延年益寿
1921年作
立轴 设色纸本
102.6×56.6 cm。 约5.2平尺(本幅)
RMB:500,000-600,000
吴昌硕画中有诗,所作诗文以古朴隽永见长,用典较多,也作明丽俊逸的绝句,读之朗朗上口。其题画诗常寄托深远,与画面相和,配以连绵豪迈的行草书,一任自然。此次拍品所绘古松,题云“长松一线袅飞泉,峰削云孤地势偏。何日俗尘风涤尽,呼龙苕上去耕烟”即是诗书画印的完美结合。画中奇石造型尤为特别,吴昌硕曾专门为其作图,并释名为“纱帽石”,晚年所绘花木常以此石相配。
Lot 191 吴昌硕 长松涤俗尘
1913年作
立轴 水墨绫本
162.8×41.5 cm。 约6.1平尺
RMB:500,000-600,000
吴昌硕所在的时代,金石学余韵犹存,加之其嗜古如痴,更是对前代古物倍加珍视。然财力有限,吴昌硕的收藏以前代砖瓦为多。古砖造型方扁,质地坚细,四边或镌花纹,或刻文字,稍加雕琢,即成佳砚。编号252拍品即为吴昌硕以黄龙砖所制砖砚拓本,黄龙砖砚亦是其晚年作画所用之物,他曾在1919年所作牡丹图中记:“朔风奇寒,十指如棘,试炙黄龙砖砚成之”,可见宝爱。
Lot 252 吴涵拓,吴昌硕、程十发题 黄龙砖拓片
立轴 水墨纸本
27.4×16.2 cm。 约0.4平尺
RMB:5,000-7,000
艺术成就的背后,除了笔墨功夫,更需思想境界的支撑,书画家的人格是形成其艺术风格的根基。吴昌硕笃学而真诚,为人坦荡谦和,其作品展现的独特之处,正是他人生格局的真实写照。
时光匆匆,一生只有一甲子。在多数人已经不愿再有所追求的年纪里,有这样一个生命,仍在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