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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山千佛崖中央的不动佛像,可以看出吐蕃王朝早期没有对佛、菩萨造像量度的规范。
西藏除了众所周知的壮美迷人的自然景观,还有博大精深的人文内涵。大部分游客只能匆匆看上一两眼绝美的风光,更多历史文化的神秘还等着人们进一步挖掘了解和慢慢品味。为此我们推出“跟着小钥探秘藏地”栏目,希望人文艺术学科出身,又有着多年藏地游历经验的小钥,能带来别样的惊喜。
吐蕃时期的摩崖石刻是吐蕃雕塑中非常重要的一类。吐蕃时期是高原原始崖画的晚期,同时,也是高原原始崖画向佛造像摩崖石刻过渡的变异期。除了作为旅游名胜广为人知的拉萨药王山摩崖石刻,青海玉树、四川石渠一带的藏东的摩崖石刻虽然不容易为游客观光,但却是学术研究的热点。另外,藏西、藏北也都有石刻分布。
综述
吐蕃时期的摩崖石刻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佛教化。早、中期岩画中的“原始语言”已逐渐演变为佛教内容和图像及符号;藏地对自然崇拜的习俗逐渐演变为对佛陀、菩萨、护法、师祖的顶礼;原始简陋的大石祭坛、岩石刻画逐渐演变为刻满佛像、“六字箴言”、神圣经文图符的庞大、众多的玛尼石堆和绵延数里的玛尼石墙、摩崖石刻、石窟石刻。摩崖石刻的表现内涵和表现形式,逐步转化成为新兴的佛教文化的载体和民间宗教美术的重要表现形式。毋庸置疑,佛教的传入,极大地促进了藏区佛教文化的萌生和发展,这时期出现了大批佛教摩崖石刻造像。许多摩崖石刻本身,就是在本土远古大石文化、巨石文化遗迹基础上的再创作。据不完全统计,仅西藏自治区境内,已发现大型摩崖石刻造像遗存共50余处,有造像近3万尊。这些摩崖石刻造像是藏族宗教文化中,十分引人注目的人文景观。它不仅铭刻着藏传佛教文化灿烂辉煌的发展史,也是藏族美术数千年发展的真实记录。
拉萨药王山摩崖石刻
拉萨药王山摩崖石刻是首先要谈到的,因为它以其广泛的题材、丰富的内容、恢宏的规模、摩崖造像的数量之巨,成为藏区摩崖石刻之首。
药王山最早的石刻佛像是7世纪初松赞干布时代的作品,多冠以神奇的宗教色彩,具有“让炯”文化的特质。据藏族民间传说,有一天,松赞干布来到红山,突然见到“六字箴言”幻影从崖壁中辉映到对面岩石上,他当即沐浴净身,默默祈祷。随后,又见从“六字箴言”放射出的五彩光芒中,显出观世音菩萨、救度母、马头金刚佛像。即令尼泊尔工匠依照自然所现,在岩石上精细雕刻出佛菩萨的像及“六字箴言”。从此,可以探知药王山摩崖造像,早在吐蕃初期已开始雕刻,有尼泊尔工匠参与。类似的具有“让炯”文化审美特质的摩崖石刻,据文献记载还有松赞干布在迁都拉萨途中,于甲马山所刻自然显现的“六字箴言”和“三怙主”像,在拉萨帕邦卡所刻“三怙主”圣像。
药王山摩崖造像主要集中的药王山东山头北崖壁、东山头东沿崖壁、西面山头的南面崖壁上。其中山南面的崖壁造像是最为精彩、集中之地,在长约1000余米、高约20-50米的崖壁上,雕刻着近5000尊大小各异的佛造像,人们把这块摩崖石刻称为“千佛崖”。其内容以佛像为主,观音次之,一般菩萨像则较少。此外,还有各种护法神、马头金刚、供养人、莲花生等造像,在造像下面,还刻有“六字箴言”。这些造像在技法、形式上不拘一格,可见吐蕃王朝早期没有对佛、菩萨造像量度的规范和桎梏。在佛像上,还出现了手镯、璎珞,在菩萨像中,又出现了佛的坐姿和手印。同时,在这些造像中,还可看到犍陀罗艺术和笈多艺术的影响,如人物造型的“三道弯”式,具有希腊雕刻的内在风范。在雕刻手法上,主要有高浮雕、低浮雕、剔地浮雕、单线阴刻4种。在药王山南面崖的西端崖壁上,刻有坐佛像、释迦牟尼像、阿弥陀佛像、八臂三面观音像、八臂十一面观音菩萨像。在这面崖壁的中央,雕刻着一个极富个性特征的俗家弟子像,是题材上宗教与世俗的融合。南面崖壁东端的造像,均在半山腰,这里造像以单线勾勒,其形象除佛像、菩萨像外,还出现了供养人像。药王山摩崖造像是西藏石刻艺术重要的组成部分,同时,它以其自身特有的地理环境和独特造型样式极大地丰富了中国石窟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