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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真实孔子 振奋民族精神
——君艺豪创新主题雕塑孔子像思想探源
文/鲁直方
孔子是位很有争议的人,他的是是非非在其生前身后从未停止过,以致于被后人写画得面目全非。雕塑家君艺豪怀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崇高信念,认为还原真实的孔子,关系着民族的未来和发展。孔子真实形象的确立,与中华民族的道德标准、教育方向及国家命运息息相关。为此,为圣人造像不但要着眼于考古学,从人类遗传学的角度考察其血亲家族;更需要参合各种信史、野史资料综合加以考证。近日,在君艺豪历经三年的苦心创作、精心雕琢下,一尊温雅敦厚、气质豪迈、文武兼备的孔子像问世了,让我们仿佛回到了那个百家争鸣、张扬自我、纵横捭阖、学术自由、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春秋时代。循着他的创作思想和艺术脉络,可从多个侧面探本究源,并加以深度诠释。
孔姓的祖先,可追溯至四千多年以前的帝喾高辛氏时期,帝喾是黄帝的孙子。一般共识,孔姓是黄帝后裔,而孔子的祖上是殷商后裔,宋国贵族。其族人因避祸逃到鲁国,传至孔子父亲叔梁纥。鲁襄公二十四年,叔梁纥病逝,葬于防山。叔梁纥死后,孔子的母亲颜征在被叔梁纥正妻施氏所逐,流落至曲阜阙里。孔子少年时代为谋生计,曾从事过多种为当时人所鄙视的职业,可因他勤奋好学、不耻下问,最终成为一个博学多能的人。
《论语·述而》说:“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描述了孔子的气质。汉画像中的孔子,多半是学者形象。唐朝吴道子绘《孔子行教像》,孔子宽衣博带,拱手站立,面目慈祥虔静,颇有学者的形神特征;顾恺之绘《孔子为鲁司寇像》中,孔子着官服、戴官帽,一副官员气派,体现了孔子较高的政治地位,但也是面容和蔼,一副“为政以德”之态。可在君艺豪看来,一直以来人们对孔子的争议多是缘于一种历史性的误会。他认为,孔子在被后人尊崇的同时,其形象也被历朝历代的艺术家有意无意地改造或被片面化,以致于将中华民族的偶像矮化或弱化,此做法势必影响到一代代民族心理和人格异化,乃至大国运势。今天孔庙里那位一身帝王打扮的“文宣王”,那个被后世描绘为满口“纲常礼教”的封建“卫道士”,那个被谩骂为“拉历史倒车”的“复辟狂”,都不是真实的孔子。
君艺豪认为,提及孔子、儒家,人们往往与拱手、作揖、行礼之类联系起来,于是“儒”与“柔弱”似乎成了同义词。事实上,孔子当世前,“礼、乐、射、御、书、数”等“六艺”是人人必修的“小学”,按照《大戴礼记・保傅》的说法,那时,孩童至“八岁而出就外舍,学小艺焉,履小节焉”。春秋时期,“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特殊的社会历史环境决定了战争与祭祀一样为人人所关心、关注,人人必须学会射箭、驾车。
鲁国史载,孔子的父亲“以勇力著称”,其父曾手托下落的城墙悬门,时人以“有力如虎”的诗句夸赞他。孔子与他父亲一样,不仅是一位勇力过人,而且还是一位“博学而无所成名”的人。当有人质疑他博而不专时,孔子对弟子们说:“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淮南子·主术训》说:“孔子之通,智过于苌宏,勇服于孟贲,足摄郊菟,力招城关,能亦多矣。”孟贲是“水行不避蛟龙,陆行不避兕虎”的著名勇士,传说他力大至“生拔牛角”,而孔子之勇“服于孟贲”,不难察见孔子之勇;“足摄郊菟”,是说孔子奔跑能追上郊外的野兔。
《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长九尺六寸,俗谓长人而异之。”《世本·秦本·传·宋孔氏》描述孔子:“堤眉谷窍,参臂骈胁,腰大十围,长九尺六寸,时为长人。后数世皆一子。”“九尺六寸”是多少?按西汉尺23.1厘米计算,是221.76厘米。若以典籍中周制尺度换算,周制一尺合今19.91厘米,照此计算,九尺六寸约等于今191厘米,孔子依然是一个比较高大的人。可见,孔子不但身材魁梧、臂力过人,而且有志气、有勇气、有骨气、有血性,其品格与风骨卓然超群。
孔子向往天下大同,倡导人们仁爱礼让。但现实中,孔子头脑清醒,绝不迂腐。他深谙“文事”与“武备”,在齐鲁两国在夹谷会盟,孔子曾力主带兵前往,才使得齐国的阴谋未能得逞。孔子主张和平,反对战争。卫灵公向他请教战争时,他说:“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在治理邦国上,孔子主张“足食”、“足兵”、“民信”。在战争与和平上,孔子主张“城郭不修,沟池不越,铸剑戟以为农器,放牛马于原薮,室家无离旷之思,千岁无战斗之患”。但是,战争毕竟不可避免,所以他认为,如果不对百姓进行训练,不懂得战争之术,就让他们上战场,无异于是抛弃他们。故《吕氏春秋》说,孔子“不肯以力闻”,可见他文武双全毫无疑议。
历史留给人们的孔子印象多是他身躯前倾,掬手而握,手背向外,腰带佩剑,以示其文武皆娴。值得注意的是,春秋时期青铜剑由剑身和剑茎两部分组成,所谓剑“茎”,就是剑的把手。剑茎一般为竹节柄、喇叭筒,在剑茎和剑身之间还有一块凸起来的隔板,叫做“格”。比较讲究的青铜剑,“格”的上面都有一些装饰物,以此显示使用者的身份和地位。为此,君艺豪所创意的雕塑孔子像,便是在精研历代史料和画作基础上,创新了孔子这一伟大形象,并于细节上关照到了其服饰和配剑的时代性和特征。
日本明治维时期的汉学家盐谷世弘在其《六艺论》写道:“礼乐养仁,书数养智,射御养勇。汉得四失二,无礼乐;唐得二失四,无礼乐射御;宋元明得一失五,无礼乐射御数,专读死书,故中国日颓矣。”“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是否太绝对,历史已无法假设。但是,中华民族古老文化倘若缺少了孔子,一味崇文弱武,很难想象将来会是什么状况。异化孔子,无疑是践踏中华民族的精神家园。所以,还原真实的孔子,传承儒家文化之精髓,才是今人所应持有的态度。伟大的孔子身着深衣,手执竹简,仗剑而行,周游列国,谁也无法抹杀!孔子独步古今,流芳万世,难以否认!
君艺豪在谈及他创作的这个形象独具的雕塑作品时,深有感触地说:“所幸的是,传统文化的复兴已经走过了破冰期、预热期,如今正走在春天时。中华文化的复兴不仅仅是经典文字的传承和创新,还包括武术、艺术等诸多实用技艺的表现和应用。只有这样,我们这个国家民族才能立足于民族文化的本真,于承古纳新中汇通中西,找到文化创新和民族自信的源头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