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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回原形》一书大约20万字,其中收录了朱新建的文章、笔记、采访录音等各类内容。书名则来源于朱新建生前所刻的一枚印章“打回原形”。朱砂介绍,全书共分为“止小儿哭”等五个章节,每个章节所取的名称也并无一定之规,“有的是他用过的标题,有的是他在画上的题跋……不求能准确概括章节内容,只是一些隐隐绰绰的指向”。
通读全书,可以了解到,书里很大一部分内容是朱新建对绘画的看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观点也略有变化。他曾谈到“画画永远是少数人玩的游戏,少数人在画,少数人在买,普遍读到的仅仅是印刷品”。朱砂说,在这件事上,朱新建表现的十分传统,偏好一种精式的文化和审美,“他比较反对进入日常文化消费后的状态,所以认为作品的高度与其社会参与程度不仅没有关系,甚至是相左的”。
在整个采访过程中,朱砂几乎一直对父亲直呼其名,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在谈到对父亲的印象时,朱砂说,朱新建其实是个很随和的人,当自己出生的时候,他已经是个中年人,跟自己说话不会太认真,无非是吃饭等一些特别琐碎的事情,并不像有些读者想象的那样,会聊什么艺术方面的话题,“这个话题太大,谁在家里聊这个?倒是有时候我对某些人所做的事情把握不准,朱新建会跟我说一些看法,这可能比我们聊聊艺术要舒服一些吧”。
当天,章含之之女、专栏作家洪晃亦到场为好友朱砂站台。她表示,自己跟朱新建并无任何私交,但是在某一次参观朱新建画作回顾展的时候,那些作品让她“大开眼界”。洪晃直以“太牛了”来概括当时观看画展的感受。
“我那还是头一次看别人这么画水墨画。”洪晃说,她也了解之前有关朱新建画作的一些争议,书中内容亦对此有所回应,并对朱砂能够独力完整整理文稿这样好大的工程表示钦佩,“我早前也想着能够把我母亲生前的手稿整理出来,但始终没有动工。”
提到整理文稿一事,朱砂介绍,2014年,父亲去世。这本书前后做了一年多,来回读了太多遍,读进去的时候,并不觉得这个人已经不在了,“只有碰到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才发现没法问他了”。
“有一些不成文的部分被统一列在最后一个章节。短的三两句话,长的也不过百十来字。应该说,这个部分‘最像朱新建’:有对日常的细微敏感,更有不经意的失于散漫。”朱砂称,总的来说,这本书可以为读者起到一个参照作用,“尤其是年轻人处理问题时可以借鉴这样一种思考问题的方法。”(作者 上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