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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是这个世界拥有与地球相近年龄的物质,形态各异的大千万物都可以追根溯源到泥土的无形力量之中,大地孕育了山脉河流,生物链的代代轮回。在朴拙的泥土中我们触摸到生命最原始的力量。
火,是人类社会的图腾。人们崇拜,信仰,依赖着火,获得繁衍生息的食物,工具和温度。一把从远古就熊熊燃烧的烈火,烧结了历史,也淬炼着文明。
陶瓷就是这样一种艺术,需要匠人们驾驭着泥与火这两种古老又强大的力量,一面膜拜,一面驯服。陶瓷的发展历史,是人类与自然,是时代与起源过往的对话历程,在一个个窑烧出炉的器物中,隐藏着文明的终极密码。
中国是陶瓷,尤其是瓷的国度,从汉唐至今,中国陶瓷艺术史是部绵延三千年不断代的浩瀚史书,是生活史,也是美学史,翻开细读,在这脉络的背后,则写满了历代陶瓷艺术家们的名字。在这本史册中,在当代的语境下,深耕陶瓷艺术数十年的李遊宇大师和他创立的“汉光瓷”,在这本史册上写下了这个时代浓墨重彩的一章。
从绘画到雕塑,从设计到建筑,在纵横捭阖的艺文经纬中,李遊宇均有所建树。在他的身上,我们看到了学贯艺文史哲的古代先贤式的风范。他将这各个学科间的智慧与美学,融合汇聚在陶瓷艺术那莹白光洁的方寸之间,在他的作品中,陶瓷不再只是一种器物,一门工艺,而是一种美学,一段文明。
艺术始于生命之“圆”
“陶瓷的造型是一切造型的母体。”李遊宇这样讲到。万物之始,泥土以无形化有形,演变出大千百态;最早的以泥土凝结的艺术形态,陶瓷,烧结的形态也在启发着,影响着其他林林总总的造物系统。那么什么样的形态才能够承载住泥土厚重的力量,启发着生活的造物?“生命的形态。”李遊宇这样答到。
在李遊宇的陶瓷作品中,圆型是突出的形态特点,瓶,罐,碗,盘,或扁圆饱满,或纤长圆润,圆弧的线条或急或缓,时陡时徐。在李遊宇看来,圆型是最完美的形态,“圆也分为机械的圆和有生命的圆,圆规那样画出来的标准的圆就是机械的圆,而不规律的,运动的,则是有生命的圆。”长熟的果实,植物的蓓蕾,动物的头颅形态,都是这样有生命的圆,韵动着,起伏着,生命的能量在这样一个个交叠的圆形中,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除了瓷器的造型,在瓷面上绘制的内容,也多以圆弧的笔触或者流线线性为主,连绵的雪山山脉,饱满的马蒂莲花苞,仙鹤的伸展的羽翼,深深浅浅的层层递进,浑然融合在整体的圆型立体造型里。
数十年间笔耕不辍,李遊宇在绘画尤其是国画艺术上也是颇有造诣,作品中釉下图景多为他亲自绘制,每一笔勾勒点染都可见深厚的功力。圆型的造型体系,让他在绘画语言上有着更加立体和多维度的表现方式,从传统绘画中静止的平面到运动的连绵不断的画面,无论山水还是花鸟虫鱼,都由一股连贯的气韵贯通其中,生机盎然。
在中国,那些名垂千古的画作中很大一部分可以归类为“文人画”,让艺术竟有了致敬万物苍生的气魄,北宋大家范宽和李成便是这“文人画”的代表,也是李遊宇最喜欢的画家,所绘皆是大山大水,一派气吞河山的气势,“好像可以把整个宇宙都包容进来的大气。”李遊宇这样解释到。在他的作品中,也大多秉承着这样的美学风范,在生命能量的初始造型之上,更加承载着、绘制着世间万象。从某种程度上,他学贯艺文哲史的人生,又何尝不是与那些绘制令后人仰止的文人画的先贤们遥相呼应,隔着史诗的长河,让我们看到了艺术最动人的模样——美来自于品相,更来自于力透纸背的人格力量。
一面膜拜,一面驯化
泥土与火的演歌,造就了陶瓷的万千气象,历代的匠人么,一边膜拜着,一边驯化改造着这两种力量。匠人们对泥土与火的认知与博弈,是陶瓷发展史上每一次进步的原动力。
中国早在商代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原始青瓷。瓷器釉色变化的历史,其实是一个不断提纯的过程 也可以说,瓷器发展的过程,就是不断追求由青到白的过程。这种过程是瓷器工匠们在上千年的青瓷烧造的基础上,不断摸索,发现烧造白瓷技巧的过程。李遊宇在当代的语境下,继续沿着这条历史的脉络向前推进,众所周知,汉光瓷的白度,鲜有匹敌——白度高达88.5%,不仅是中国陶瓷史上从未企及过的巅峰,在世界范围内,世界第一品牌的梅森,其白度也最高不过79.5%。
日本工艺大师柳宗元说,和绘画相比,工艺是不自由的,受制于技艺。早期瓷器呈现出青色,这是客观原因决定的,并非主观上使然,这与瓷器的制作材料和工艺息息相关。原始青瓷虽然已经使用含有长石、石英石等成分的高岭土为制胎原料,但含铁量仍然比较高,这决定了瓷器烧成后呈现青色。
李遊宇深谙此道,在科研团队上倾注重金与心血,上海市政府更是把他作为创意产业的典范,为其命名设立了“上海陶瓷艺术原创设计大师工作室”。工作室配备了二十多人组成的专业研发团队和现代化的研发设备,计算机多媒体、展示空间、接待设施、试验设备一应俱全。李遊宇带领着这只精英团队,潜心孤诣地投身这场攻坚战役——研发现代科技高效除铁法,使汉光瓷料中三氧化二铁含量降至0.1%以下,刷新历史纪录,更为根本的是,汉光瓷在选料之初,就不惜工本,一吨甲级高岭土和瓷石只能选出1~2公斤的精料。另一种主要原料石英,千挑万选,近似水晶。因此汉光瓷原材料成本是普通原材料的数百倍。而且汉光瓷的6元配方是史无前例的。目前,国内外其它瓷器采用的均是3元配方。就是这样从选料,提纯到烧制,层层锤炼,才能出现这样浑然如初生的极致之白。
火,是泥土之外,陶瓷艺术中另一个决定性的活性力量。匠人们将火的痕迹和曼妙变化淬炼在经人的创造形成的形态各异的泥土的肌肤里。使柔软的泥成为坚硬甚至于永恒的陶瓷,并为他们附上色彩和温暖。在烧造的过程中,人们穷尽各种方式,将火的升温曲线无限改变,使陶艺的形态和釉色也随之灿烂起舞——烧成的温度与瓷器品质直接相关,温度越高,瓷器的釉面硬度,强度,光泽度,紧实度都会越高,此前历史上最高烧成温度为1300℃,汉光瓷独特的烧制工艺与设备,使得它得以超越历史,烧成温度高达1380℃-1400℃,釉面硬度为7843MPU,光泽度达98.6%,在观感与触感上,都令人叹为观止。
世世代代伟大的工艺匠者们,都在倾尽时代之力,驯化着雕刻着泥土中至纯至美的力量,不仅是审美的延续,更加是历朝历代时代精神的佐证,匠人精神薪火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