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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美术网讯 12月19日,记者从上海博物馆“丹青宝筏——董其昌书画艺术大展”中了解到,吉林博物院所藏董其昌的《昼锦堂图并书记卷》与苏轼的《洞庭春色赋、中山松醪赋合卷》已被换下。上海博物馆所藏董其昌的《仿米五洲山图卷》随即补在了《昼锦堂图并书记卷》的位置上,上海博物馆所藏的苏轼《楷书祭黄几道文》卷则补在了原来《洞庭春色赋、中山松醪赋》合卷的位置上。而东京台东区立书道博物馆所藏颜真卿的 《楷书自书告身》卷与东京国立博物馆所藏董其昌的《行草书罗汉赞等书卷》将于12月23日展期结束后返回日本。随之迎来的是上海博物馆所藏的王献之《鸭头丸帖》、董其昌的《行书杂书卷》与《行书汪虹山墓志铭册》。
“丹青宝筏——董其昌书画艺术大展”自开展以来,上海博物馆门口便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参观者络绎不绝。据上海博物馆的工作人员透漏,“最近几天,董其昌大展第一部分的第一排展柜前挤满了观众,他们要排队两小时才能看到展品。其他展柜虽然没有这么夸张,客流量也是比较大的。”而此“第一排展柜”中便有颜真卿的《楷书自书告身》卷,这卷颜真卿书法作品于23日撤展之后,王献之的《鸭头丸帖》将展在这一位置上。
《鸭头丸帖》 上海博物馆藏
《鸭头丸帖》为东晋书法家王献之所书,现藏于上海博物馆。此帖原藏宋太宗秘阁,经宋徽宗宣和内府,宋亡后为元文宗藏,后赐柯九思,明重入内府,后又从内府散出,万历年间归私人收藏家吴用卿,崇祯时入吴新宇家,清光绪时为徐叔鸿所得,民国时归叶恭绰收藏。其释文为:“鸭头丸,故不佳。明当必集,当与君相见。”
此法帖随手写下,流露出了非常自然地生活气息,笔墨间愈见真性情。全帖蘸墨两次,一次一句,墨色都由润而枯,由浓而淡,墨色分明。用笔开拓跌宕,流美清秀;用墨枯润有致,燥润相杂,以润取妍,以燥取险。它被此次大展的主人翁董其昌盛赞为“烜赫有名之迹”。
《鸭头丸帖》
明代进士王肯堂在帖前题签:“晋尚书令王献之鸭头丸帖”。卷上钤有宣和诸玺:“双龙”“宣和”“政和”等。文后有“天历之宝”大方印,印下有元代著名学者虞集题记云:“天历三年(1330)正月十二日,敕赐柯九思,侍书学士臣虞集奉敕记。”以上印玺及款识均为真迹原配。在后又拼一纸,为宋高宗赵构赞语:“大令摛华,夐绝千古。遗踪展玩,龙蟠凤翥。藏诸巾袭,冠耀书府。绍兴庚申岁复古殿书。”上钤印“御书之宝”。再后为北宋人柳充、杜昱观款,明王肯堂、董其昌题记,清周寿昌、江标等人题跋。
《鸭头丸帖》
对于帖后的宋高宗赞语一纸,徐邦达先生《古书画伪讹考辨》中认为系从他处移来,论之甚详,此不赘述。然后又提出以下疑问:“按此为宋高宗赵构所书,庚申是绍兴十年(1140年)。书法极精,确是真迹。但首句‘大令’系挖去原文,该书笔画僵硬,与下文其他字截然不同,但王肯堂刻《泼墨斋帖》时已同今本,可知拼配早于万历年间。”文中对高宗赞语被挖改成“大令”之前的原文是什么,以及拼装、挖改的时间并没有具体说明。本文即就此问题试做探讨。
苏轼的《楷书祭黄几道文》现藏于上海博物馆,书于元祐二年(1087年)八月四日,当时苏轼五十二岁。 苏轼、苏辙和黄几道是同一年中举的进士,而黄几道的儿子黄寔又把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了苏辙的两个儿子,苏黄两家结成了儿女亲家,可见其关系非比寻常。正因为如此,黄几道去世之后,苏氏兄弟联名为这位同年好友写下了这卷祭文。
清代笪重光在此卷引首前隔水题写道:“此则纯用楷法,出入晋唐之间,古雅道逸,与褚河南、颜平原册文手书流传海内。同一墨宝,信艺林之名迹,操觚之师范也。”而近现代书画鉴定家徐邦达先生则称:“《祭黄几道文》书法端秀,又在《赤壁赋》之上。”此卷曾经南宋书法家黄仁俭(黄几道曾孙),明华夏、朱大韶、王世贞、曹周翰,清笪重光、王鸿绪、顾文彬收藏。曾见于明王世贞《弇洲山人续稿》、《续书画题跋记》、汪珂玉《珊瑚网法书题跋》、清顾复《平生壮观》、卞永誉《式古堂书画汇考》、顾文彬《过云楼书画记》等书著录。
其释文为:
几道大夫年兄之灵。呜呼几道,孝友烝烝。人无间言,如闵与曾。天若成之,付以百能。超然骥德,风骛云腾。入为御史,以直自绳。身为玉雪,不污青蝇。出按百城,不缓不絙。奸民惰吏,实畏靡憎。帝亦知之,因事屡称。谋之左右,有问莫应。君闻不悛,与道降升。吾岂羽毛,为人所鹰。抱默以老,终然不矜。环堵萧然,大布疏缯。妻子脱粟,玉食友朋。我迁淮南,秋谷五登。坐阅百吏,锥刀相仍。有斐君子,传车是乘。穆如春风,解此阴凌。尚有典刑,紫髯垂膺。鲁无君子,斯人安承。纳币请昏,义均股肱。别我而东,衣袂仅胜。一卧永已,吾将安凭。寿夭在天,虽圣莫增。君赵魏老,老于薛滕。天亦愧之,其世必兴。举我一觞,归安丘陵。
董其昌《仿米五洲山图卷》现藏于上海博物馆。此画作于万历四十四年(1615年)六月十八日,系为吴士谔所画,董其昌时年61岁。此次展览中董源《夏景山口待渡图卷》也曾为吴氏为旧藏,而且董其昌在吴家观摩藏品甚多。董其昌在画卷后题跋说,“米虎儿(友仁)《五洲山图》都不用本家笔。”从画卷上看,的确如此。画卷山石以董、巨之披麻皴写成,树法以湿笔米点写就,全卷秀润通透,似有黄公望《富春山居》之妙,而实追董、巨法也。何以见得?董氏曾言,“余雅不学米画,恐流入率易,兹一戏仿之,犹不敢失董、巨意。”这句话就可看出董氏《仿米五洲山图卷》的本意。(作者 肖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