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柴博森:写生与作品之间有感染力的区别
画家柴博森做客天津美术网访谈
嘉宾:柴博森,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工笔画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国际书画研究会会员、清华美院高级访问学者等。
简介:柴博森,1969年1月生于天津,自幼研习书法,从书法家袁健民先生研习《九成宫醴泉铭》、《张猛龙碑》、《张黑女碑》等碑帖。后深入绘画,转益多师,现从师向中林、李翔老师。挚爱写生,喜从大自然中吸取素材与灵性。
作品曾荣获:
2004年,作品《溪林过桥》入选中国美协主办的首届写意中国画大展;
2007年,作品《铁骨脊梁》入选中国美协主办的建军八十周年书画大展、作品《赵家沟印象系列》入选中国美协主办的2007年中国画大展;
2008年,作品《美丽的西部家园》入选中国美协主办的首届中国画双年展;
2009年,作品《龙胜梯田》入选宁夏美协主办的上海美术馆成立五周年书画邀请展、作品《守望家园》入选天津市第十一届美展、作品《巡》、《出征》入选中国美协主办的建军82周年书画展、作品《落雪无声》获优秀奖并入选天津市第七届青年美展及第十一届全国美展;
2010年,作品《难忘故园》入选天津第三届“双十佳”优秀作品奖、作品《耕耘希望》入选2010年中国画展;
2011年,作品《玄驹·五色土》入选清华大学百年校庆艺术展;
2012年,作品《收获希望》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第七届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展、应中央办公厅、解放军美术书法研究院商请,为中南海、中央军委办公厅创作《太行揽胜图》、《太行丰碑》、作品《复员》入选中国美协举办的建军85周年美术展。
画家柴博森做客天津美术网访谈
[天津美术网]:您之前多次提到写生,山水画的创作也是和写生离不开的,请您谈谈绘画与写生之间的关系
[柴博森]:过去许多的画家一个是受意识的影响,还有一个就是交通不便的影响,对于写生往往是可望不可及,就从交通上来说,过去很多画家出去写生半年,我估计路上就得耽误三个月,不像现在动车,飞机等往来这么方便,浙江的老画家余任天就曾感慨足不出闾里是非常遗憾的,那时候确实受到交通的影响,第二就是意识上的影响,有个挺典型的例子,近代的大家冯超然先生,他对写生就不是很认可,张大千曾经想通过朋友劝一下冯超然,让他画山水画的时候多写写生,后来冯让他转告大千,说我心中自有丘壑万千,就不劳双腿了,意思是一切都在脑中,凭想象就可以构图了,他来源于自己的父亲祖父都是富可敌国的收藏大家,从小就受名迹古画的浸染,看了很多的名作,脑子里记了很多的构图,以后的绘画都是在这基础上创作的,咱不说这种言论对与否,但从现在绘画感染力上,都无法和张大千相提并论,因为张大千被誉为行走的画帝,全国乃至世界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他的一生就在真山真水之间去寻求灵感,他的人物画也不是闭门造车的,也是在敦煌莫高窟写生的,所以你可以那样去做,别人也劝服不了你,但是最终要用作品来说话,让后人来评价,这就是写生与作品之间富有感染力的原因。我们选择写生也不是去一些类似九寨沟、张家界等知名的景点,而是选择一些更为原始,更为古朴的地方进行采风。
作品《曲水流觞》
作品《沙鸥翔集》
作品《守望家园》
作品《疏影》
[天津美术网]:您在写生中遇到过哪些故事呢?和我们讲讲其中的几个吧。
[柴博森]:写生中趣事也挺多的,大家边画边聊。有次在山西赵家沟写生,李老师画的农户门前的一头驴,驴趴在马栓旁边,画的栩栩如生,中午吃饭时,那些农家老汉,扛着锄头和麻袋回来了,在那叼着烟卷,站在他后面看,看了看驴,看了看他,说了句:哎呀,这驴画的真好啊!起先,我们都没在意,后来旁边一位老师说,“这驴”画的好吧,这时候我们才都反映过来,然后哈哈大笑,这就是写生中有趣的地方,特意编都编不出来,但是生活中确实有这种事的,提起在赵家沟写生,我老这么认为,如果这个地方你去了一次还想再去第二次、第三次,那么这一定是个很好的地方,肯定令人魂牵梦绕的地方,我时常想去那写生,我特别憧憬想象那里的雪景,但是没法去,因为不知道哪天那里下雪,你等着下雪了,你也进不去了,因为那是盘山路,路非常泥泞湿滑,即使你知道要下雪,提前进去,那么今年你就回不来了,因为那里路又窄,雪又厚,平时那里的机动车是根本上不去的,老百姓喝水只能靠着驴车去拉。第二次去的时候有两个女同学提出要去那里,事先就和她们说了,饮用水能保证,洗澡是甭想了,早晨我们洗脸就是一点水放盆里,还得斜着用,那次去了十多个人都用那盆水,你们一定要做好思想准备,她们就说了,我们能吃苦,后来这两个女同学果真不负所望,因为都是写生的老江湖了,愣是撑下来了,那还得说她们带着一大包湿纸巾,用那个来洗脸,所以才坚持下来,但是我们仍然还想去那里,画它的春天、秋天、冬天等等,就说明这个地方有很深的感染力。去那里的人有两类,一种是搞摄影的,一种就是搞绘画的,旅游的是没有去那的,别管是五一黄金周还是十一长假,那里是不会出现人满为患的状况的,只是一个搞摄影以及绘画艺术的基地,人们对那有无限的憧憬和向往,所以说画画它有很多内在的辛苦的一面,很多人认为画画就是往那一坐,看着景色画着画,多有成就感,多惬意啊,实际上截然不同。我印象最深的,前年的12月份,我和李翔老师还有他的家人,我们去云南红河泸西写生,本以为那里距离昆明170公里,气候和昆明差不多,因为昆明是春城,四季如春,到那能赶上一个好的写生环境,结果截然不同,那次可是令李老师这种经常写生的人都感到身心憔悴,一会刮风,一会暴晒,一会下起雪来了,那个画被风刮成了好几段,手都不够使,还得捂着那些画,好不容易风停了,又开始暴晒,一会脸就灼的不行,到下午阴天又开始下起小雪来了,幸亏当地的驻军部队听说李老师来了,派了士兵前来帮助,弄了些树杈,在跟前烤起了火,这张照片我用在了好几处地方,类似这种情况虽极少,但却体现了写生经历中有这么一段炼狱的生活。当时住的地方就更别提了,白天没电,晚上没水,我自己住3平米的小屋,窗户不是木头的,就是钢筋棍,门口是铁门,晚上得插上,就跟在监狱里一样,过了没几天,腰上、手臂上起了很多被小虫咬的疙瘩,很艰苦。我还有一张照片是在四川涪陵,穿着厚厚的棉衣,一手拿着画笔,一手拿着火腿肠,为什么呢,因为下了山,再上山,得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所以都叫人给我们送上来,四川那个天气大家都知道,很湿冷的,就在那屈屈缩缩的状态下画画,还有一次在浙江桐乡写生,中午困的时候,实在找不到地方,就在长廊那种小窄的椅子上睡着了,睡一会起来接着画。所以说写生是很艰苦的,经历过这么多美好的故事,也受过了艰难的锻炼,我相信这样长久的坚持,从量变到质变,以后我的作品还会有所提高的。
作品《庭前疏影》
作品《童年记忆》
作品《溪林过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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